還未入夜,桓王府的大門被人敲開。
陳玉茗緩緩走到桓王身邊,“什么事?”
督工忙說起下午有宮人溺水的事情,陳玉茗微微蹙眉,即刻道“一個宮人罷,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桓王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趕緊補上一句,“多給他家人一下錢幣,畢竟是這種急的工程。”
說完桓王還是看了一眼陳玉茗,直到她點了點頭,桓王才算松了口氣。
陳玉茗示意督工離開,便微微福禮打算離開正堂,桓王趕緊叫住她,“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桓王做得對。”陳玉茗頷首屈膝,“多賞賜宮人,可以彰顯桓王仁義。”
“那你不留下來嗎?”桓王的聲音低了些,他也這位王妃只有新婚那一夜溫存過一次,而且她只有一張淡漠的臉,在床榻之上男人自然不會喜歡。
他知道自己的怯弱,可好幾次皇后都催促自己要和她生一個嫡出的孩子。
“畢竟我們很久都沒有同房了,會不會讓人……”
陳玉茗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即淡淡道“桓王放心,府中都是殿下安排的人。”
“妾今日照顧擂臺之事太過乏累,桓王尋劉孺人吧!”說完她又深深一拜,便干凈的離開了這里……
一夜轉瞬即逝。大朝會的第三日也放晴了,冬陽落在屋檐的冰柱上,又匆匆滑落到地上,嫩黃的,讓人心里暖暖的。
浣花堂外有一塊地的雪被掃開來,還能聽見空氣被劃破的聲音。
“噔!”謝盈將自己的長槍穩穩的落在地上,驚起地上的些許雪沫。紅葉來披上披風,紅纓拿走謝盈手中的槍。
“今日比武,娘子要用槍嗎?”紅纓趕緊跟上二人匆匆入堂室的腳步,一邊可道。
謝盈看著紅纓見自己的槍架起來,過了好一會才道“拿去。”
紅葉眼中也露出了驚訝,“娘子,比武只是過招式。”
“顯擺呀!”她輕輕挑眉,整個天盛朝還能找出第二個上場殺敵的娘子么?
這可是她阿爹在宮里聽了陛下的話,回家來說給她聽的。
她若是能夠拿著自己的長槍現身,無意是給了那些國家的人一種壓力。
而且她必須要贏了阿史那暐和慕容桀,除了為自己的婚事,還要為了天盛的這次的外交。
她拿起坐上的紅色發帶,將自己的頭發繞起來,高束成一個如馬尾狀的發髻,發帶簡簡單單的打成不易松散的結。
“不僅如此,還要騎馬去。”謝盈擺弄了一直鏡中的樣子,確保這個發髻不會出紕漏。
為了方便她打斗,她也換上了秋季的圓領袍,只在外頭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風。
一切準備就緒。
西北侯府兩匹馬,兩座馬車穩穩當當的往曲江池去。
“是謝娘子!”
“紅衣縱馬驚飛雀!”
聽到這句詩,謝盈嘴角微微一揚,謝遠更是“呵呵”的笑起來,“今日可算得上萬眾矚目了。”
謝盈看向謝遠輕輕挑眉,“眾人要看的也并非謝盈選夫婿,要看的是天盛朝的軍威。”
西北侯眉目漸漸下沉,“正是如此,邊關女將尚且如此,眾人何須擔憂天盛不寧。”
曲江池畔,除了為皇帝皇后布障設案以外,饒者皆是站立。
紅葉牽著謝盈的馬,紅纓抱著謝盈的長槍,謝盈則叉手站在馬前,等待著這場盛會的開場。
“圣人,皇后至!”那圍繞在曲江池畔宦官,一個穿一個,聲音越來越高。
圍在擂臺周圍的百姓趕緊下拜,山呼萬歲。
這場比武正式開始了,不過一開始的開胃小菜還輪不到謝盈來,不過是幾個國家的人和天盛的軍隊比賽相撲,或是木劍、刀、棍、槍等。
有贏有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