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用平城和親來換取皇帝放過桓王。蕭珂一直呆在溫室殿并未離去,剛才他們的對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皇帝看著他沉默,隨即發出一聲嘆息,“平城和親,你以為如何?”
“平城和親,也不能讓淮陽回到長安。”蕭珂的手漸漸縮緊,他咬牙的說。
皇帝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朕已經答應皇后,阿爹知道五郎會答應。”
蕭珂道談不上什么答應不答應,從前的習慣誰若是傷了謝盈,這個人在這個世上便留不得。入境這個人是平城。
平城公主驕縱任性,一直以嫡公主自詡,從小自命不凡,從來看不上所有人。讓她遠嫁也是一種折磨。
他定了定神,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那三哥的事情,阿爹要怎么處理?”
皇帝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起輕笑,“這話該是我來問你,若是五郎,會怎么做?”
“無論選了誰來替這個罪過,三哥都逃不過失職罪責。”蕭珂頷首回答。
皇帝即刻追問,“又該是誰來替這個罪過,為何緣由?”
蕭珂微微抬眸,看著皇帝眼中一片期待。他陷入了思索,這是皇帝對他的培養。
半盞茶之后,他突然開口,“這件事是宮中慕容黨的人所為,他們不滿與慕容桀這個大王驕奢淫逸。”
“可這畢竟是謝家娘子的比武擂臺,她是涼州讓人欽佩的娘子將軍,傷了她也能動搖天盛的軍心。”
“若是再一開始的時候便垮塌,他們的目的就是為讓天盛失了國體,私心想為慕容王族造勢。”
“關于阿史那王子就更加簡單,如今北突厥王已經成為大單于,他只是西突厥王之子,想必大單于還會感激他們。”
最后還有他自己,天盛皇帝的皇子,能少一個都是可以說成為了慕容王族。若真的要不讓人懷疑,還可以披露這些人就是給他下毒的人,只是當初牽連甚廣,終于查了出來。
蕭珂想的挺周全,皇帝神情還是帶著嚴肅,“宮中確實又不少慕容黨人,可慕容王還在京中。”
他的手中便在茶盞上輕輕敲響,“阿爹可以借此敲打慕容王族。”
“可這些所謂的‘慕容黨’人又該如何追究?”
“大理寺大牢里并不缺死刑犯,”蕭珂將茶盞端起來,先送了一口,“選上五六人并非長安城的犯人,斬首示眾。”
擱下茶盞他繼續道“至于現在大理寺關押的人,按照律法追責便是。”
“那你三哥呢?”皇帝親自為他添茶。
蕭珂垂著眼眸,語氣也變得有些沉,“阿爹既然有意削弱三哥手中的權利,此次失職工部不就能抽出了么?”
皇帝對蕭珂的想法與回答非常滿意,眼見眉梢都是肯定。
謝盈出事的第三日,皇帝便下旨對“慕容黨人”執行刑罰,其他督工的人分別被流放三千里與五千里。
陰霾散去,大朝會后還迎來了一件喜事——平城公主和親突厥,于上元節后同阿史那王子一同返回突厥王賬。
百姓們也沒有很快將這件事淡忘,那些“慕容黨人”在市口行刑的時候大家都去湊了熱鬧。
這其中還有慕容桀。
在朝會上被皇帝敲打一頓,還要來這次聽百姓那些糟心的話。
“慕容黨人,竟然害這么多人,就該死!”
“自己人害自己人,窩里橫,我看慕容一族是沒什么指望了!”
……
“阿娘,不想聽我們就回去吧!”慕容桀看了一眼一臉鐵青的太妃,他自己卻一臉不在意的說道。
太妃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說過讓你做事不要引火燒身,你還暴露了你會功夫這件事。”
慕容桀對此不以為意,“阿娘,事情都過去了。”
“謝家娘子,你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