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開國,第四朝成宗,潛邸為雍王之時,納妃慕容氏。榮登大寶,不過納妃四人爾。
皇帝很滿意謝旻帶來的這個消息,也不枉皇帝加該職位于他,為得就是有朝一日陳王也可接史書之名為自己正名。
今日為一樁婚事翻查史書,就當是練手了。
“梁寺卿可要看看?”皇帝看李元接過后就開口了。
李元也不再傳到皇帝眼前,轉身奉給梁文。
梁文并沒有接,只得發出一聲嘆息,“上稟陛下,臣確實老了。”
“臣請辭!”梁文高舉手,深深的跪伏在地上。
皇帝滿意的點頭,“梁寺卿在太常寺逾四十年,勞苦功高,如今請辭,朕卻不知何人來當此大任?”
梁文微微起身,“臣以為太常寺少卿陸恒堪此大任。”
“陸恒!”皇帝喚了一聲,陸恒便來跪下。陸恒此人雖然不是皇帝心中認為的上乘人選,但是以梁文這個脾氣,此人便可用。
“等梁寺卿離開太常寺,你就是太常寺卿。”
說完皇帝的目光便瞥向了一旁的吏部尚書,陳玉榮也跟著垂下眼眉。
“臣領命。”這件跨度為一個多月時長的拉扯得以解決,扶了新人上位,下放了太常寺和御史臺諴國公府的線人。
“你膽子真是大,敢讓五郎發誓!”
金鑾殿中,皇帝看著那個喝茶的西北侯,無奈的斥責了一句。
謝侯爺趕緊站起來,笑著作揖,“陛下的那點事臣都知道,既然不想兩個孩子走老路,這件事我當然不會退步了。”
皇帝輕哼一聲,便繼續垂眸批改折子。
“吾自然不會讓他們走上那條路,只是在等一個機會。”
申候家孫娘子的庚帖是誰送去太常寺的,皇帝心知肚明;其次,他知道申候不想摻和奪位之爭。諴國公府又需要這么申候這樣的勢力,還會迫不及待。
這其中想要這份助力的事陳玉榮,至于諴國公大多時候都在默許。
孫娘子性格倔強不壓謝盈,同樣是侯府嫡女又怎么甘心與人做妾,何況那人還是長安城里都傳遍過的“病秧子”陳王。
尤其見過謝盈與陳王之間的“恩愛兩不疑”,孫怡芳更不會就此罷手。
“只是才提拔上來的這位陸恒,和梁文一樣是個硬骨頭。”皇帝還是蹙起了眉頭,“禮法之上,五郎還是不能占得七分。”
謝遠放下茶盞,看向皇帝,良久才低聲開口:“皇后殿下封鎖三大王的消息十余年,這位新的太常寺卿知道嗎?”
皇帝手中的筆由此頓了一下,“靖文果然是吾的忠臣。”
說著皇帝已經遞了一個眼神給李元,“這件事就教給你了。”李元領命后就著人悄悄的去辦了……
這場角逐最后的結果有人喜,就有人憂。
諴國公府,眾人神色嚴肅,堂中極為安靜。
“這件事辦得太差。”諴國公開口打破了寧靜。
陳玉榮微微張口,卻不敢發生。而陳寔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兩次,大郎這兩次事都做得及其不好。”
“父親教訓得是。”陳玉榮垂下眼眸。
國公夫人此刻也不能偏幫自己的兒子,當初本想著憑借自己的臉面,以為能夠將申候家的娘子嫁去陳王府。
“你悄悄的著人送庚帖去,陛下和申候一定知道。”陳寔緊接著便是斥責了孫夫人。
“父親這件事不是你默許的么?”陳玉榮扯了扯嘴角。
陳寔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臉上,“我是認為申候府不錯,可我又讓你們這么做嗎?”
“事先沒有探聽清楚申候府的態度,才招致今日禍事。”
“是兒魯莽。”陳玉榮復而垂下眼眸。
陳寔眉頭尚且蹙緊,“張明的事情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