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著她又睡了一夜,謝盈也想偷懶一次,這一日沒有練武這一項。
春日的驕陽攀爬上來房梁,謝盈還臥在榻上,宮正司的人在瀾翠軒等著,彥娘子帶著宮里伺候的人等著。
這些人里一個躺著蓋著白布,一個歪歪扭扭站不好。
“還不去么?”蕭珂看著謝盈頭發松散的模樣便為她梳理了一番。
“宮正司的人我又不能確定是不是皇后的人,只好用這個笨辦法了。”謝盈也撫了撫自己頭發,驕傲的將發帶纏在指尖。
能等的說不定是皇帝的人,會催的說不定是皇后的人。
而她此刻得意的目光,還有微微敞開的衣衫,真的很誘人。
“不如……”蕭珂的手掏向他的腰間,謝盈趕緊逃離,“不行,你還想養好身子嗎?”
“這個也挺養人的。”蕭珂倒在榻上,她趕緊瞪他一眼,“胡說!”
說完謝盈便望向門,喚了一聲,“進來吧!”
梳洗著謝盈又用了小半個時辰,她才穿著平日里她難得穿的大袖襦裙前往瀾翠軒。
“王妃到!”
眾人行禮,謝盈在落座后,才淡淡開口,“起身吧!”
“宮正,”先發制人是謝盈一貫用的伎倆,“昨日你也聽說陳王受傷,我身為王妃要在身邊照顧,來晚了。”
“王妃照顧五大王辛苦了。”宮正只好接過謝盈的話躬身說道。
謝盈便不再同她說只看向彥娘子,“辛苦娘子在這也等著,忙去吧!”
彥娘子抬眸看了謝盈一眼,原來她的目光是松竹堂。陳王的藥都是紅纓經手,此刻紅纓紅葉要在她的身邊,未免府中有人被宮中之人收買加害陳王,彥娘子須得去看著。
“宮正今日來此是為了什么?”謝盈接過茶盞先喝了一口才問她。
宮正瞥了一眼雪梅,“王妃身邊的女官昨日來得匆忙,只說了一星半點,畢竟雪梅娘子也是宮里的女史。”
謝盈認真的點頭,隨即瞥了一眼身旁的紅葉,“昨日你怎么同宮正說的?”
紅葉走下臺階,福禮道:“雪梅毒害陳王,已被殺了。”
“宮正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嗎?”謝盈抬起手將自己的頭支撐起來,慵懶的看著她。
宮正咽了咽,“雪梅為何要毒殺陳王,這不是有負皇恩嗎?”
“是啊!”謝盈面露驚訝,“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給了雪梅這個膽子?”
眾人都低頭相覷一眼,如今宮正來了,她們也不顧及謝盈的規矩了。
“都多久了,還不懂規矩?”謝盈蹙起眉頭,紅纓趕緊從身后掏出戒尺,“照規矩打。”
紅纓走下臺階的時候還有些悠閑,等她到了階下,便毫不留情的拉過她們的手,狠狠的就是一下。
“王妃,婢子尚在,請王妃停止責罰。”宮正看著那些宮女仆婦眼中含淚,還有紅腫的手忙道。
謝盈輕笑一聲,“這里是陳王府,我想我有權利管教她們吧!”
“可這也太重了!”身后已經是低低的嗚咽之聲,宮正也沒想到謝盈能這么狠的下手。
“重?”謝盈聽到這個字的時候真覺得不可思議,“主子還在說話的時候,她們交頭接耳就不該罰嗎?”
“該罰。”宮正咬牙。
“一人一戒尺,重嗎?”
“不重。”
“紅纓打完了就回來吧!”謝盈繼續喝茶,她們說話間紅纓可從未停手。
等謝盈喝足了茶,才嘆了一聲,“紅纓,下次下手的時候可別這么重了。”
“王妃恕罪,婢子跟著王妃在涼州八年,這力道還不及我揚鞭打馬。”紅纓接過謝盈的戲。
“好吧!”謝盈輕輕放過了,才看向宮正,“宮正還有什么事情么?”
宮正被謝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