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寔在生氣,也得讓謝遠回西北,雖然那是謝家的榮耀,可也是天盛現在唯一可以拿起劍與突厥一戰的人。
當年西北侯居功之事就是他自己攛掇這朝臣參奏的,最后讓西北侯府的郎君從文,娘子習武。
卻也給了突厥機會。
旨意很快傳到了西北侯府,也傳進了謝盈的耳朵。
第二日,就看見幾個力氣大的小廝在搬酒,足足裝了一車。謝盈更是舀了一囊袋,讓紅纓隨身帶著。
“王妃這是要做什么?”李慎對謝盈這個王妃還不太熟悉,便低聲問。
李淳倚著門輕笑一聲,謝盈便回首看著他們,“都裝好了就走吧!”
本來二人都是坐在了馬車里,謝盈又擔心她的酒,又匆匆下了馬車去看了看。
蕭珂只好等她,此刻聽到她爽朗的聲音便對她伸出手,“這下安心了?”
她盈盈一笑,“安心了!”
借力謝盈便上了馬車,臥在他的臂彎中,“原來五哥在府中藏了這么多的酒。”
“都是舅舅送來關照你父親的。”蕭珂捏了捏她的鼻子。
謝盈也不掙脫,反而往他的臉上湊了湊,“那我就借花獻佛了。”
“這么些,可夠嗎?”蕭珂回首一眼,雖然只是車壁,眼中確實那拉酒的車輛。
她輕輕點頭,“涼州晝夜溫度差別太大了,喝酒可以暖身子。我的酒量就是這么練起來的。”
“是么?”蕭珂含笑的看著她。
“說起來,我頭一次喝酒才八歲,睡了一天一夜。”謝盈激動的坐起身子。
馬車總有不穩的時候尤其謝盈這一激動,車總有些許顛簸。蕭珂即刻攬住她的腰身,謝盈的額頭便撞在他的肩頭。
“嘶!”謝盈揉了揉額頭,蕭珂笑道:“該疼的是我。”
謝盈輕哼著瞪了他一眼,“我也疼,尤其是這個頭發。”
蕭珂伸出手撫了撫她的步搖,“不喜歡就不梳,不必強求。”
“以前可以,現在不行。”謝盈抓住他緩緩收回的手,“從前有五哥和先帝護著,現在我要護著五哥,該收斂還是收斂些。”
“好。”他與她十指相扣,似乎也只有這個回答了。
馬車緩了緩,這便到了西北侯府。可馬廄里還空空蕩蕩的,謝盈下車看了好一會,“天也不早了,阿爹和哥哥都還沒回來?”
“這個時辰,侯爺還在宮里,博士也在監中。”拴馬的人笑道。
地上跪了一片,還好又這么個人應答她一句,謝盈趕緊抓住她,“那車酒就不用卸了,等我同阿爹說了之后,阿爹自有打算。”
“是。”
謝盈便和陳王去同心堂見周氏,此刻小阿瑜也在同心堂逗趣。
“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宋錦琴親自到院門接他們,謝盈即刻拉住她的手,言笑:“想你們了!”
陳王的腳步微緩,走在二人身后。
“小阿瑜呢!”
“屋里,前些日子學會了叫‘阿娘’了!”
“真的,那什么時候才能聽見一句‘姑姑’?”
他聽著謝盈和宋娘子說家長里短,短暫且美好。
走進堂中,周氏只掃了她一眼,“這就回來了?”謝盈趕緊上前去接過周氏周中的謝瑜。
“小阿瑜又重了!”
蕭珂隨即沖周氏微微頷首致禮。周氏輕嘆,“都坐下吧!”隨后便有仆婦把她一早備好的茶端上來。
謝盈對謝瑜可是愛不釋手。
周氏瞧他們夫妻在,一家人便打趣起來,“若真喜歡,自己生一個去!”
她哄著謝瑜的動作頓了頓,瞥向一旁正喝茶的五哥,五哥的耳朵也紅了。謝盈咬了咬唇,就繼續哄謝瑜了。
“小阿瑜,你什么時候長大呀!姑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