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遠在隴右道,若是短期沒有人去建立威信,該如何?”
謝盈的眼神一步一步的緊逼,“突厥也知道我父已死。”
待她收回目光又是一片赤誠,“請陛下厚葬我父,安西北軍心,涼州民心!”
“陳王妃,你還說不為所求。”太常寺卿蹙眉斥道。
謝盈只正視那位傀儡皇帝,“陛下,妾這是為國考慮,陛下當知妾的苦心。”
太常寺卿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便是如此,也不該王妃來提。”
她端正的跪著,皇帝只好求助諴國公,最后還是得了諴國公合眼的同意。
“準了。”皇帝顫抖著聲音說。
謝盈總算是松了口氣,“妾今日擾了朝堂,還請陛下責罰……”
說完謝盈卻暈倒在了地上,便是身后跪著一言不發的鐵嵐也愣住了。
皇帝也晃了神,“來人將王妃送至皇后殿中,請皇后好好照顧。”
謝盈策劃的這一場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而此刻京中的慕容王府,慕容桀才緩緩睜開眼。侍奉慕容桀的侍衛總算是松了口氣,“也不知那個有婦之夫又什么好?”
慕容桀雖然剛醒,也不喜別人這番議論謝盈,遂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休言他人。”
說完他便咳嗽起來,“這些日子外頭有沒有風吹草動?”
“并沒發生什么。”侍衛為他墊上兩個軟枕,慕容桀一挪動,還是蹙眉“嘶”的一聲。
“大王小心傷口。”
慕容桀安頓好自己,“陳王妃就沒有來看過我?”
侍衛一聽更加來氣了,“王妃可沒有那個空,她可是敲了登聞鼓在宣政殿微風了一把,結果還暈過去了。”
“什么!”他一激動便拉扯著了傷口,侍衛撇撇嘴。
待傷口的疼痛感散去他趕緊讓侍衛把今日謝盈發生的事情都聽了一遍。
“也就她做得出來這樣的事了。”
“大王,這樣的女子幸虧不是我們的王妃。”侍衛搖頭嘆息。
慕容桀卻輕哼了一聲,又感嘆起來,“像她這樣有勇有謀的女子,這世間少有。”
侍衛卻是聽不進去,反而駁道“再有勇有謀也是西北侯教的。”
慕容桀看著他撇嘴的樣子便好奇了,“慕容復,你怎么對她的偏見那里大?之前可不見你這樣。”
慕容復扯扯嘴角,“我是覺得大王做了該做的事,還被她誤會了,我替大王不值。”
“你不也說是誤會嗎?”慕容桀看著他,慕容復無言以對,只好默然。
他心中越來越欽佩這位小姑娘,她真的很勇敢,比起自己在她和太后之間首鼠兩端,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正想著慕容復還遞來一封信,“太妃來信了。”
慕容桀的思緒即刻被拉回來,“我受傷的事情不能讓母妃知道啊!”
慕容復趕緊點頭,才幫他拆開信。
“太妃說什么?”看慕容桀蹙起眉頭,慕容復好奇的問。
“母妃說竟然仗打完了,也該回河北道了。”慕容桀將信丟進一旁的火盆里,長嘆一聲,“我如今受傷了也回不去,說不定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謝盈早上在朝堂上暈倒了,皇后將她安置在偏殿休息,也派了太醫來看,正如謝盈所言。
“王妃是之前用的藥的確讓胎兒不穩,后來受了沖撞落胎,尚未養好身子就日夜兼程騎馬會京城,若是再不將養,就在無法生育了!”
陳玉茗深吸一口氣,便讓太醫帶著一模一樣的話傳個了溫室殿的皇帝,也包括在里面的太后與諴國公。
謝盈這一暈,也讓她免了責罰,只讓她在陳王府禁足修養半月。
“你醒了。”謝盈看著陳玉茗一身皇后裝扮眼中卻寫了落寞,“許久不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