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阿瑜不懂……”謝瑜咬咬唇,一雙水靈的眼睛看著她。
她即刻解釋這詩句乃是些將士們在戰(zhàn)場上的場景,他們都生于同一地方,穿著同樣的衣袍,許下同樣的愿望——要一同回家。
宋錦琴便安靜的坐在一邊,謝盈難得有這樣歡愉的時刻,便不再擾她了。
“姑姑,那這個怎么讀?”
“這又是為什么?”
……
直到午間謝旻回來,謝盈才喝了口水略作歇歇,拍了拍他的腦袋,“等你再大些,姑姑教你習(xí)武?!?
“早兩年百年說要教,如今還往后推?”謝旻端手走來,“你也是兩歲入的軍營。”
謝盈笑答:“阿瑜就在等一等,明年吧!”
謝旻微微點頭,“你安排吧!”
說完宋錦琴便插了一句午膳備好了,四人去到內(nèi)堂用膳。謝瑜雖然還需乳母略喂飯,但拿筷已經(jīng)變得輕車熟路了。
“阿瑜可比我當(dāng)年聰明?!敝x盈夸道。
誰知小阿瑜竟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后才奶呼呼的開口:“父親說‘食不言’,姑姑吃飯不可以說話?!?
謝盈只好將目光挪向她那有大成的哥哥,“是嗎?”
“阿瑜,你好好吃飯就是,姑姑另當(dāng)別論。”謝旻先指點了謝瑜,才看向謝盈,“既然你我有心栽培,自然要盡善盡美?!?
畢竟西北侯不能只做莽漢,而是要文物雙全。
謝盈淺笑,“我也會好好的教導(dǎo)他的?!?
“你決定了什么時候去涼州嗎?”謝旻一語道破謝盈的來意,謝盈只好答上巳節(jié)。
謝旻還是思索了一番,“屆時他們也來不及追究你的?!?
她輕輕點頭,“我此去涼州,可我也牽掛江寧的五哥,我若寫信送出,必然落入他們之手?!?
“哥哥可要幫幫我?!敝x盈眉頭微微蹙起,她能看懂哥哥的藏頭藏尾詩句,若要寫卻是不能的。
謝旻看了她好一會,“讓你辛苦了?!敝x盈分明比他小四歲,卻做著他都做不了的事情。
謝盈也明白,哥哥不是不做,是不能做,他的身后是天下文人的支持,他不能再有任何挪動,動搖文心,便是動搖科舉。
“哥哥,一旦我離京,西北侯府和淮陽長公主宅就會變得很危險,你們要照顧好自己?!?
她眼中擔(dān)憂卻被謝旻的淡然抹去,“既然覺得布置好了,就不必再去思索我們的路,我們會自己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