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一切如舊,謝盈踏進二門便看見阿爹的主屋,自己住在右邊的房子里。
她先去了自己的房間。
房屋中的設置一切如舊,謝盈嘴角微微帶笑,回首眼前便映出她在院子里學槍法時候的模樣。
阿爹那個時候就站在主屋的門前,端著一小壺酒,指點著她。
目光就這樣來到了主屋,謝盈前去推開門,正堂上是一架矮屏風,前面設有一案,她從沙漠綠洲帶回來的一片綠植雖然枯黃卻又發出了新芽。
左邊是阿爹待客的地方,右邊是阿爹睡覺的地方。
一切好似都沒有變,又怎么會沒有變?
“讓人把這里再清掃一下,給阿爹立牌位,讓人供奉。”
說完謝盈便不想在呆在這屋子了,她已經咬緊牙關,就怕自己繃不住在此落淚。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謝盈才好些。
鐵將軍站在堂下,“將軍,接下來要做什么?”
謝盈翻看著剛才從主屋抱過來的案牘,“每日派一隊人出城收兵。”
又翻開一篇,謝盈的臉上便露出了疑問,再抬眸看將士,“這個是什么時候的事?”
將士上前指了指謝盈剛才拿的那一沓,“這是最近一月的。”
她略作點頭,“這件事不好耽擱,只是……”
還是要謹慎一些,慕容桀或許有什么辦法。謝盈想著天色尚早,就要去找慕容桀,卻看著紅葉將一位渾身金色的美人走了進來。
鐵將軍看了一眼便臉紅的低下頭,只因音玨露出了她纖細的腰身。
“將軍還有事,我就先退下了!”
謝盈點頭放他離開,“今日天早,讓他們今日和明日都好好的修整,后日再開始訓練。”
看鐵嵐走了,謝盈又見音玨帶到了自己見客的屋子。
“好久不見,音玨娘子。”
“娘子也搖身一變成了將軍。”說著音玨便奉上謝盈的那一枚銅錢,“算是物歸原主了。”
謝盈拿在手中顛了顛,“你一直在涼州,我就想找你問問事情。”
音玨頷首,眼中冷然的看著謝盈,“將軍將我送到涼州,又讓人監視我,如今尋我來問話,就是我的死期了吧!”
“你是我的證人,我并不想你死。”
她蹙眉,看著謝盈那淡然的眉目,“你讓人來尋我,不就是……”
謝盈輕笑,將一碗茶遞到她的眼前,“別隨意揣度我,你我都是女子,我又何況為難你。”
音玨松了口氣,“那你想問什么?”
她看一眼紅葉,紅葉便提起沒有看到巴布亞。
而此時音玨的神情便有了難過,謝盈讓紅葉引著她坐下,輕聲問“你們發生了什么事嗎?”
音玨的手不斷握緊那茶盞,像是在極力認真悲痛,還是難抵眼角的一顆淚。
謝盈遞出手帕,“你還好吧!”
“謝娘子,來此也是為了當日謝將軍的事情吧!”她的聲音還在顫抖,“一切都要從北突厥王繼位單于說起。”
北突厥王繼位單于之后,就和涼州通商,兩國的民眾都十分開心。
直到西突厥王發動政變,那一日一隊突厥騎兵闖入通商的地帶,燒殺搶掠,奸女。
巴布亞擅長制酒,便在通商地帶賣酒。
音玨跟隨他買酒,可就在那日騎兵手握月彎刀,一下就將酒壇砍了個粉碎。突厥人翻身下馬便將手伸向了音玨。
巴布亞眼疾手快抱著一壇就砸向那人的腦袋,“你快走!快回城里去!”
音玨轉身就要跑,身后的突厥人突然大喊一聲,他雖然倒下了卻引來了更多的騎兵。
“走!快走!”巴布亞不敢大聲說話,就比劃著手勢,只怕他們的目標是音玨。
她是看著那幾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