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被壓著跪在地上,而籠中頭發披散的西突厥王阿史那洪,身上還是有些刀口的。
謝盈也沒管他,只用刀面帶動他們抬起頭來,“你們這是要劫囚車呢?還是要殺了他?”
“當然是殺了他!”他們倒是硬氣。
她輕哼,眼中便是不屑,“若是要殺他又何須劫車?”
那些人瞪著謝盈,“就算他死,也該死在我們突厥人手里,而不是你們這些漢人!”
“你又怎知我不讓他死在突厥人的手中?”紅葉為她搬來一張凳子,謝盈便順勢坐下。
他們根本不信謝盈的話,“你們漢人詭計多端,打什么算盤我們怎么知道!”
謝盈嘖嘖嘴,“成王敗寇,人是我抓的,你們就不該插手了。”
“我們是不想你用他來威脅別人!”他們一個個怒氣沖天,似要將謝盈生吞活剝。
她笑道“我很好奇,我會用他來威脅誰啊!”
他們此刻倒是相覷一眼誰都不開口了,謝盈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等到她大亮了他們就該啟程了。
“讓我猜猜,是圖錄單于吧!”
此刻他們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已經讓謝盈明白了,“你們根本不是西突厥人,而是單于派遣過來的。”
坐在車中的阿史那洪一聽便拉住囚車的木頭,齜牙咧嘴,“你們是臥底!你們還那么呼應我打仗,原來是要害我!”
說完他又哭了起來,“阿史那征,我對不起你!”
可惜已經晚了。
謝盈看了一眼,有繼續道“既然你們單于已經知道我在了,我就不拐彎抹角看了。”
她將隨身帶著的那張帖子掏了出來,“這是你們單于專用的官用帖子。”
說完她又揣了起來,“你們不妨回去告訴你們的單于,我帶著他想要的人來了,只要他愿意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同意再次開放涼州通商。”
“我們單于才不會信!”
“我們路上一定還會殺了他的!”
“你不可能威脅到單于!”
一人一句,謝盈便輕輕抬手三個人說完便被抹了脖子死了,還剩一個剛張開口的。
“你還要說嗎?”那人狠狠的搖頭。
謝盈又問他“那他們三個是誰殺的?”
“西突厥王殺的!”那人趕緊接過話,謝盈卻搖頭,“我做事我擔當,就說我殺的,你們想阻攔我去單于都護府,自然該殺。”
“是!”那人的聲音顫抖著。
謝盈又一次抬手,他就大喊“饒命!饒命!”
可喊完了才知道是自己身后的繩子被解開了,他楞在原地。
“回去告訴你們單于吧!”謝盈說完,他眼中又一次燃起熊熊烈火。她只好無奈的看著他,“你一人難敵四手,你們單于或許更想聽到我的到來。”
他半信半疑的拿起了劍,翻身起了一匹馬就揚鞭而去了。
謝盈耳邊卻是有人在“咣咣”的砸木頭,“你為什么要放走他!”
“你為什么要去單于都護府!”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阿史那洪嘶吼著,謝盈看她卻極為平靜,“我阿爹不是你殺的,雖然我們有過節,雙方都是將士死亡,是在所難免的。”
“你要找那個女人!”
阿史那洪這個時候卻又狂笑起來,“那個女人床上的手段了得,她早就把我弟弟哄得團團轉了!你想殺她,不可能!”
“那就試試單于愿不愿意舍了床笫之歡,換得通商之事了。”謝盈被紅纓攙扶起來,轉身離開。
此刻天已經大亮了,“出發吧!”
她重新換上她的軟甲,開騎上她自己是馬兒,又重新回到靈州。
而之前結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