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盈醒來,便迎上蕭珂的一雙有些泛紅的眼睛,“五哥?”
微微撇頭外頭已經黑夜了,“五哥,你守了我多久???”
“多久我都守著?!笔掔孑p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背,“是個小郎君,已經喝足了奶水睡去了。”
謝盈松了口氣,“還好都活下來了?!?
“盈盈,你辛苦了。”他捧著她的臉,不知道是今日第幾次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我這才不足九月孩子他……”謝盈還是微微蹙眉。
蕭珂輕輕拂開她臉頰上的碎發,“盈盈自身不錯,雖然早產,孩子也快足了斤兩?!?
謝盈想要動身卻是在疼得厲害,“嫂娘回去了吧!”
“盈盈很想母親吧!”謝盈聽到這話眼角漸漸濕潤,蕭珂為她掖了掖被子,“幾次夢囈都在喚‘阿娘’?!?
她沒有接話,蕭珂便不說,只看她咬牙忍疼,自己便無言的陪著。
二日朝會,眾臣本要恭賀長子之喜,卻也見他眼下烏青,可見帝后情深。
謝盈坐月的這一個月,和蕭珂合計便定下了“蕭淮”作為名字。
而西北侯府、昌平伯府,尚書府送來好多東西,親近的人也能時常遞了折子來見她。
“以后阿瑜帶著他練武!”謝瑜不滿三歲卻口齒清楚,身子板也十分挺拔。
宋錦琴笑著,“秋郎還說阿瑜和小時候的殿下一個模樣!”
“如此也好,西北軍后繼有人?!敝x盈摸了摸小阿瑜的頭。
宋錦瑟便說上兩句,“這幾日俞郎也是殷勤,日日拉著小阿瑜去練武場?!闭f完她的臉也紅起來,“還說我們未來的孩子也是要習武的?!?
晁俞和宋錦瑟六月就要大婚,三月三二人才攜手郊游,陛下賜的婚羨煞諸人。
淮陽也因為謝盈和宋家兩姐妹打得火熱,嘴角便止不住的笑了起來,“阿雅說,等縣主到了年歲也學學武。”
謝盈掩面笑起來,“那這宮里可就熱鬧了,豈不是要打架!”
“殿下最英明!”淮陽搖了搖蕭淮的胡床,眾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謝盈這月子坐了一半,在太醫的調理下身子已經漸好了,能下床走動的時候謝盈都會小小的練一會武。
紅葉紅纓時時刻刻都備著熱水,若謝盈練武出了汗,便先沐浴免得她著涼。
不過后半月便開始忙碌謝盈的封后大典。
“當初登位,你有了身孕不該勞累與你,如今淮兒也生下來了,你的身子也好了,這封后大典是要補上的。”
蕭珂說著還不忘給謝盈夾菜。
謝盈輕嘆,“還沒出月子五哥就要折騰我?!彼€是笑著,自己被冊封為皇后本就是要升坐受百官臣民跪拜的。
“盈盈是我發妻,是我一直都想娶的娘子,也是我的皇后,當然要叫天下人都曉得!”
他深情的凝望著她,“我也要給盈盈一場與眾不同的冊封大典!”
蕭珂調了她的胃口,便是二十四司的人嘴巴都嚴實了,宣徽殿的人若要問起來,個個都是一臉羨慕的說“讓他們等著?!?
等到謝盈出月已經是四月十九,他們相遇的第五年春天。
第一年春天,他們相遇與太液池旁。
第二年春天,他們決定攜手一生。
第三年春天,先帝離世,他們開始走向另一條路。
第四年春天,西北侯謝遠離世,那條路越來越明朗。
第五年春天,他給了她一場盛大且與眾不同的封后大典。
四月二十一日,大吉。
早一日謝盈便出宮帶了幾名女官回到了西北侯府從前自己的浣花堂居住,等待著他的驚喜。
晨鼓想起的時候,一行人從建福門魚貫而出向西北侯府去。
其中有一人便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