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雖然胃還隱隱作痛,秦暖實在累的厲害,她頭沾著枕頭就睡了過去。
正睡的熟,門被踹的哐哐作響。
她煩躁地翻了個身,沒打算理會。
可外頭的人卻不放過她。
“死丫頭,快點給老子開門!”原來梁紅娟跟秦寶娣往鎮子上趕,剛到半路就遇到正送完兒子的秦正河,秦正河氣的破口大罵,不過梁紅娟脖子上的血似乎止不住了,他不得已,又帶著梁紅娟母女兩回鎮子上,尋了大夫。
大夫開了藥,家里僅剩的那點銀子也花干凈了。
秦正河更是怒從心頭起,他恨不得一腳踹死秦暖這個惹禍精。
憋了一路,怒火更熾,院門一關,秦正河再也忍不住,打算把秦暖揪出來狠狠打一頓。
梁紅娟站在秦正河身后,添油加醋地說“這丫頭可厲害的很了,不光對我動手,還說咱不該將她送去鎮上,我這還不是為了她?暖丫頭還小,不知道苦日子多難捱,她要是進了齊家門,天天都吃香喝辣的,有啥不好?齊老爺子雖年紀是大了些,可年紀大了知道疼人,這暖丫頭可真不知道我的苦心哪!”
盡管知道梁紅娟說的不是真話,但是秦正河還是覺得梁紅娟說的是對的,他腳下更用力了。
這么大動靜,秦暖就是聾子也得被吵醒,她猛地掀開被子,走到門邊,卻沒打開門,她冷笑,“既然齊家這么好,你怎么不把秦寶娣送去?秦寶娣也是你親閨女,你都不替親閨女著想,你這個親娘做的可真是失敗呢!”
“我才不去齊家!”秦寶娣比梁紅娟反應大,她心里有人,當然不愿去伺候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
秦正河可不理會幾個婦人之間的爭執,他又踹了一腳。
雜物間的門本就不結實,被秦正河踹了這么多腳,早就搖搖欲墜。
秦暖皺眉,秦正河不是梁紅娟,能被一個碎瓷片唬住,雖沒親眼見過秦正河,不過聽語氣,就知道此人脾氣暴躁,看他踹門的力道,也知曉此人力氣定然不小,就他能毫不猶豫地賣了自己,應當對她沒有一絲親情。
若是此刻跟秦正河對上,秦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她站在門里面,對秦正河說“村長說了,你們不能將我送去齊家?!?
“村長還能管我的家事?”秦正河幾乎都能噴出火來,“老子告訴你,要么你就去齊家,要么老子就打死你?!?
他就是打死自己親閨女,村長也不能說啥。
在這封建男權時代,秦正河要是真的打死女兒,若是無人去衙門告發,恐怕此事還真就會不了了之,原身活了這么久,沒有一個親近的人,恐怕更不會有人為了她去府衙狀告秦正河。
秦暖深吸一口氣,秦暖并沒打開門,她說道“你們之所以要賣我,不過是因為我值五十兩銀子?!?
“既然知道,你就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去齊家?!鼻卣雍萋曊f“要是再作妖,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紅娟站在后頭得意地笑。
然,秦暖下一句話卻讓她笑容僵在臉上,秦暖問“要是我能給你五十兩,是不是我就不用被送走?”
“你說什么?”秦正河不耐煩地罵道“老子沒心思聽你胡扯。”
“趕緊給老子開門?!鼻卣舆€是想把秦暖拖出來打一頓,這死丫頭竟然讓他成全村的笑話,方才進村的時候,好多人對他指指點點。
秦暖臉也冷了下來,她抓著鐵鍬,又拉開門栓,人往旁邊避開。
沒聽到里頭動靜,秦正河火氣又上來了,他再次抬腳。
哐當——
門被踹開。
不待他看清屋里情形,秦暖拖著鐵鍬往外沖。
而后舉著鐵鍬,對準轉過身來的秦正河。
“你還敢跟老子還手?”秦正河覺得自己一家之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