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嘰歪,此刻他心里還惦記著那五十兩,“寶娣不是吃了兩個雞蛋了?這粥就再給這丫頭吃一碗。”
秦正河都松口了,秦暖直接起身,又去盛了滿滿一碗。
望著秦暖呼哧呼哧又喝了一碗白米粥,梁紅娟心疼的差點滴血,她咬牙,“喝完就快點滾,留在這里礙眼。”
喝足了,秦暖心情也好了許多,她渾不在意地起身,順便還拿走了自己的碗。
許是魂魄還未完全跟這具身體融合,又許是她剛生病的緣故,秦暖身子一直無力,她干脆回了屋,插上門,又躺了下來。
剛要睡著,外頭傳來梁紅娟罵罵咧咧地聲音。
“真是個懶丫頭,吃過就睡,家里的雞不喂,兔子也不喂,干脆睡死拉倒。”
秦暖將被子往頭上一蒙,就當沒聽到。
梁紅娟罵了好一陣,雜物間一點動靜都沒有,她自己倒是口干舌燥的。
秦暖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她還是被外頭摔摔打打聲音吵醒的。
再醒來,她腦子清明,渾身力氣也回來了。
一個翻身,秦暖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扯了扯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隨意編了個辮子,揉揉臉,起身往外走。
昨天晚上喝的兩碗粥早消化光了,她胃正攪著疼。
常年吃不飽穿不暖,這具身體原本早就千瘡百孔,一夜時間不足以讓秦暖痊愈。
她揉了揉胃,打開門。
外頭天際大亮,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秦暖愜意地半瞇著眼。
“這都日上三竿頭了,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若按梁紅娟以往的性子,她早就敲門將人叫醒了,可昨日秦暖戰斗力實在太強,梁紅娟心有余悸,到底沒去敲門,只在院子里摔摔打打。
秦暖壓根沒理會這人,她心里還想著旁的事。
昨天既然決定自救,事不宜遲,她還得好好琢磨一下賺錢的法子。
這五十兩可不是小數目,她又是個女孩子,在這古代受限頗多,她得想個來錢快的法子。
一邊想著,她一邊往灶房去,打算先洗把臉,收拾一下再去外頭轉一圈。
掀開水缸上的草編鍋蓋,她準備舀水。
當看到水中的影像時,秦暖身形僵硬,手中的鍋蓋啪嗒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