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沒做聲。
她要生存下去,就得知曉周圍環(huán)境。
“那你先別進(jìn)去,這里的書不便宜。”祁硯干脆拉著人離開,這鎮(zhèn)子上就一個書肆,里面的書一般百姓可買不起。
“若你想識字,我那還有一本三字經(jīng)。”
秦暖想了想,抬頭看祁硯,問“你識字嗎?”
右邊的眉毛一挑,祁硯嗤了一聲,“怎么?”
“若是你會,能教我嗎?”秦暖想清楚了,身為一個古代村姑,恐怕是沒機(jī)會找先生教她識字的,“我可以付學(xué)費。”
祁硯另一邊眉毛也跟著挑起來,“成啊。”
此事就這么定了。
為了感謝祁硯,兩人轉(zhuǎn)悠到方才買包子的鋪子門口,秦暖又給他買了五個肉包子,五個菜包子,另外還買了五個饅頭。
賣包子的婦人笑的見牙不見眼,她視線落到祁硯身上,暗道,好俊俏的一個年輕后生。
就是身上這股勁有些駭人,恐怕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不過瞧著他看小姑娘的眼神,到底還是軟了一些。
“小姑娘啊,看你一下子買這么多,我就多送你一個饅頭。”婦人喜滋滋地替秦暖包好,還不忘說“要是吃的好,以后常來啊。”
一下子買這么多包子的人可不多。
“以后我妹子過來,你可得多送些。”祁硯接過包子,替秦暖回了一句。
婦人眼睛發(fā)亮,“要是這妹子還買的多,我肯定送。”
這小姑娘雖然長得不知道如何,穿的也破,不過買包子時倒是很爽快。
“這話我可記住了。”祁硯似真似假的提了一句。
婦人連連點頭。
祁硯這才帶著秦暖離開。
等再回到菜場,那余下的兩個野兔也賣了。
“老大,這雪已經(jīng)下了,我把兔子便宜些賣了,兩只兩百個銅板。”這年輕人忙將兩串銅板捧了過來。
祁硯沒有接,反倒是朝年輕人說“強(qiáng)子,過來,這是你秦暖妹子。”
張強(qiáng)從方才就好奇秦暖的身份,他知道老大性子獨,他不想說的事,他沒敢多問,就一直忍著。
看來這小姑娘得了老大青眼啊,還能讓老大親自提一句。
這可不是提一句這么簡單。
果然,下一刻,祁硯又說“跟那幾個也知會一聲,以后照顧著點這小丫頭。”
“老大你放心吧。”張強(qiáng)蹭到兩人面前,他隔著秦暖滿臉的泥打量她,“暖妹妹,你不是咱村的啊,是怎么跟老大認(rèn)識的?”
他們老大可不是個會隨便跟小姑娘打交道的人,相反,附近不少姑娘都想法子往老大跟前湊,老大從來都是不給人一個好臉色的。
秦暖知道祁硯是好心,她看人不準(zhǔn),但是如今身處這陌生的地方,能有個人主動跟她示好,她也不會拒絕,秦暖緩了臉色,回道“我是秦家村的,跟他——”
秦暖一時還真找不到好的詞來形容她跟祁硯的關(guān)系。
祁硯也低頭看她,眼里是促狹。
“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秦暖咬牙,總結(jié)了一句。
噗——
哈哈哈哈——
祁硯跟張強(qiáng)相視一眼,祁硯嘴角抽了抽,張強(qiáng)干脆掐著腰笑,他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話,“異父異母親兄妹?這是啥關(guān)系。”
“滾邊去。”祁硯踹了他一腳,沒好氣地唾了一句。
不能明著笑,張強(qiáng)臉都憋紅了,良久,才氣喘吁吁地說“老大,我去讓老三把牛車趕過來,咱們回村。”
祁硯點頭。
等張強(qiáng)離開,祁硯才重新看向秦暖,眼底的笑溢了出來,“就沖你這句話,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會好好護(hù)著你。”
頓了頓,他又短促地笑了一下,“小丫頭人不大,心思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