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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他會是這種人!”
不良人衙署中。
韋幼娘怔怔凝望遠方,眸子依然還微紅著。
在她想來,那個青袍男子能夠擁有逸塵大師的符葉,要么是摯交好友,要么便是信得過之人。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為何逸塵大師的朋友,會是這么一個不知廉恥的登徒子?
‘我便是逸塵啊……’
青袍男子的聲音尤回蕩在耳旁。
韋幼娘心中咯噔一跳。
現在回想起來,那人的相貌,的確與記憶中那位高僧,有著七分相似。
并且這人的言語行為,和三天前,他救走那名衛姓武卒時,完全判若兩人。
那時候,仿佛游戲人間的高人,今晚,卻突然變成了登徒子……這很不對勁啊。
“那晚他好像說過,冷師兄心中有鬼……他為何要救那個衛姓武卒?又為何要滯留于伏牛坊?”
韋幼娘漸漸恢復了冷靜與理智。
她沉思片刻,走到一處墻壁前,取出了不良印渡入真氣,打開墻壁上那一重重禁制,走進密室。
暗淡無光的密室中,藏滿了廣元郡這些年來所留存的幽卷秘案。
她找出了冷由虛在位這幾個月里,關于城西伏牛坊的幽卷。
三天前,冷由虛重傷昏迷,直到昨晚剛醒,根本來不及掩蓋什么。
看著看著,韋幼娘的神色逐漸變得激動起來。
“狗賊!為了一己之私,竟敢隱瞞伏牛坊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