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時分,醫館一樓下吵吵鬧鬧的。御子寒在樓梯口看了一眼樓下瞬移到玉櫟房間塞給她一顆黑色的藥丸,緊張道“快吃掉,待在房里千萬別出去,魔界的人來了?!?
“魔界的關我們什么事???”話未說完,樓下就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鬼醫呢?快給老子出來。”一扛著魔刀散發著魔氣,黑長的指甲頭發蓬亂,眼睛好似熊貓眼一般,搖晃著腦袋的男子囂張的喊道。
“梆梆邦”鬼醫磕了磕煙斗又吸了一口煙漫不經心的說道,“哪里來的不上臺面的小兒也配在老夫這里放肆?!?
“我乃魔界少尊主護法。你就是鬼醫?快給我們少尊主去醫病,不然我就殺了你再拆了你這破醫館。”
“魔卡,不得無禮。”一道男聲在門外輕輕呵斥著,隨后腳踩白靴踏進醫館。
只見來人身著白色直襟長袍,袍擺染著墨竹,長袍領口和寬袖口都鑲繡著銀色九幽花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銀色九幽花寬邊錦帶,顯得腰尤為纖細。腰間插著一把磨砂黑的扇子,形狀看似精致卻古樸沉郁。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半束著輕輕垂落腰間,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幾縷發絲被輕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臉上卻帶著半副面具,只露出部分鼻子,及略顯蒼白的嘴唇。
如果不是看到魔界九幽花的標志,沒人會知道這樣一個翩翩公子會是魔界少尊主,也是以后挑起神魔之戰的元兇之一。
“是,少尊主。”魔卡退到魔界少尊主身后。
“鬼醫您好,久仰大名。”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帶著病態虛弱的聲音恭謙道。
“哦?是嗎?若是真的久仰,為何一進老夫的醫館就開始砸老夫的攤子呢?老夫的醫館容不下您這尊大佛,還是去別處求醫吧!”鬼醫不屑的說道,甚至連頭都不想抬一下,鬼醫向來對魔界嗤之以鼻。
“老頭,你別太過分了!”魔卡見自家少尊主如此被人對待忍不下氣吆喝道。
“咳咳,魔卡給鬼醫道歉,并收拾好醫館?!?
“是,少尊主?!?
“鬼醫對不起,剛剛是在下魯莽了,還請鬼醫見諒?!蹦ЭㄕJ認真真的道著歉。
“行了行了,你的病我治不了,你還是找御子寒去吧!這六界就他的水平能夠入老夫的眼?!惫磲t就這樣把球踢給了御子寒,并磕了磕煙斗又不耐煩的說道。
“鬼醫謙虛了,御神醫有御神醫的本事,您有您的本事。”他輕輕一笑的說道,“如若您不介意我就先在這里住下了?!闭f完沒有一點不怕別人介意的樣子直直去了醫館的后院跟在自家一樣自由。
“切,真是臉皮夠厚的?!惫磲t不屑又無可奈何的說道。
不讓進去難道打一架嗎?他鬼醫又打不過,再者聽說魔界少尊主實力深不可測,他也不敢拿冥界生靈做賭。雖然浮生也來到了冥界,畢竟若是在幽都打起來傷亡是不可估計的,弄不好整個幽都都要毀了,鬼醫頭疼的想著,“哎!頭疼啊,頭疼,好煩吶!”
在二樓的御子寒正在用密音術給浮生傳話,“師兄,魔界少尊主來的醫館來求醫了,那個病秧子看起來好羸弱啊,要不我們干掉他,以絕后患?”
很快浮生回復“不可,傳聞魔界少尊主實力深不可測,萬萬不可挑起六界爭端,靜觀其變,保護好玉櫟即可。”
“那好吧!”
“這幾日不要到房間外面去,知道了嗎?”御子寒耳提面命著對玉櫟說道。
“為什么?。俊庇駲捣纯沟?。
“不為什么,就是不準出去,聽到了嗎?”御子寒見她倔強就伸出手揪著她的小耳朵惡狠狠道。
“你別揪我耳朵了,真討厭,討厭鬼。”玉櫟掙脫御子寒的魔爪跑到一旁伴著鬼臉。
小孩子就是這樣,你越說有時候就越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