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櫟拿著剩下的廢葉細細思考著,她的血液能消除御子寒臉上散出的黑氣,去毒后的魔羯草又能對付毒且治愈傷痕,銀火樹花能修復容顏。
那化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祛除臉上的傷疤了?一滴精血消耗五百年修為,而玉櫟的修為僅僅、勉強可以算是三千多年。
她這么想著,也這么干了,玉櫟待在藥閣整整三天沒有出去。御子寒一進去就被趕了出來;三日后大功告成,一瓶紫色的膏液握在玉櫟的手里心中很是緊張。找了一圈御子寒沒見人影,就去了獨蘇山的后山,不小心腳底一打滑瓶子滾到了獨蘇樹下,瓶蓋早已不知所蹤,一滴獨蘇葉上的晨露從葉上劃下跌進了藥瓶中。
“啊,我的藥。”玉櫟慌張的跑到瓶子旁顧不得手臂的擦傷,小心翼翼的撿起瓶子,“幸好沒有灑出來,真是萬幸啊!”
回到媧皇宮,在晚上的時候,玉櫟終于見到了御子寒拉著他的手腕去了藥閣,“二師兄,把你面具摘下來么,好不好?”
御子寒警惕的看著她,“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摘不摘。”
玉櫟晃了晃手里的藥瓶,“看這是我給你制的藥。”御子寒接過藥瓶拿開瓶塞,嗅了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雖然被銀火樹花遮蓋的差不多但卻逃不出他的鼻子。
“你加了精血在里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損耗你的修為,上次霄佑入藥、這次制藥,整整損耗了一千年的修為啊,你知不知道啊?你這么多年來你有多少修為?你想氣死我啊!”御子寒將藥瓶拍在桌子上看著剛剛長到自己胸前的丫頭,氣憤的吼道,引的聽黎來到了藥閣。
“二師兄咋么發這么大火了?玉櫟哪里惹你生氣了?”聽黎踏進藥閣就看到御子寒非常生氣的吼著低著頭的玉櫟,她也是第一次見御子寒發這么大火。
御子寒微紅的眼睛撇了一眼聽黎,感覺喉嚨噎著很疼說不出話來,繞過兩人,徑直走到螣蛇閣。螣蛇也聽到了御子寒怒吼的聲音準備去藥閣看看,只見御子寒紅著眼睛走了進來,“你咋么了?”
御子寒沒理螣蛇直接上了二樓進了自己房間“砰”的一聲磕上了房門。
螣蛇一去藥閣就看到玉櫟在那兒站著摸眼淚,鼻尖紅彤彤的,肩膀一慫一慫的,聽黎在那兒輕聲安慰著,一瓶藥擱置在桌子上。
螣蛇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也安慰了玉櫟幾句就拿著藥瓶就回去了。
“扣扣扣”螣蛇敲了敲御子寒的房門,等了會沒有開,就推門進去了,只見御子寒躺在榻上呆呆的望著房頂,螣蛇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也別生氣了,畢竟是玉櫟的一番心意,現在有條件了臉上的傷也該治治了。嗯?藥給你放這兒了,你試試她配的藥,也許小丫頭醫術賽過你了呢!”螣蛇打趣著緩解氣氛,“我就先走了。”
好一會兒,御子寒才扭頭看著桌子上放的藥瓶,緩緩起身坐在桌子前輕輕拿起藥瓶呆呆著盯著看。心中生出一縷異樣的情緒。
揭下面具,面具下的臉依舊丑陋不堪還冒著黑氣,甚至他覺得有些惡心,閉上眼睛拿手捂著那半邊臉,淚水流了出來。
他想了想,拿過藥瓶倒出紫色的藥膏涂抹在自己的傷臉上,一陣火辣的疼痛,讓他不敢拿手去觸碰臉只能蹲在地上。
約過了半個時辰吧,御子寒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揮手變出了一面鏡子。但是他不敢去看,他怕,為了治好臉千萬年來試了無數藥膏,最后他不得不放棄。
“算了。”御子寒拿起鏡子又放在了桌子上,躺在榻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
那半小張臉上的黑氣慢慢退去了一點,血肉模糊的臉也有了一絲絲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