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再次往上懸了一下,持簫吹奏。曲音響徹寒潭之上,不遠處白皚皚的山頂,高處不勝寒。冷風撫面,曲音依然流暢,連綿不絕,以他為中心音波似漣漪一樣一圈圈散開,瞬間壓向楚炳。
楚炳受傷不敵浮生,只得快速逃去,浮生使用靈力輕輕拂過細小的傷口立即愈合了。途中暈倒直直掉到玄夜城外十里處的燁山之上。玉櫟正在背著藥婁采藥,被忽然從天上掉下來了的楚炳嚇了一跳。
玉櫟走過去一看竟然是那位隨她一起去北海的蒙面公子,“公子,你咋樣了,快醒醒啊?”玉櫟拍打著楚炳的臉頰想喚醒他,無果。只得使用靈力將他帶回一處山洞,再摸頭時,發現額頭滾燙——發燒了。
楚炳覺得一雙涼絲絲的東西摸著他很是舒服,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與他千年前在冥界醫館的小女孩重合,一把死死的拉住了玉櫟的手不松開。奈何眼皮太重了,他又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玉櫟費了老大的勁才將牢牢箍著自己手腕的魔爪扳開。深呼出去一口氣,為他檢查一番才發現筋骨傷的很嚴重,還有一絲絲冰冷的靈力在其中,雖然感覺很熟悉但卻沒有多想,念叨了一句,“誰啊?連凡人都傷,真是可惡”。玉櫟使用靈力將浮生那一絲絲靈力逼了出來。正在追尋楚炳的浮生查不到那一絲絲靈力只得放棄,折回寒極之地。
玉櫟將藥送回到城中,又偷拿了些御子寒醫治筋骨藥,溜去城外的山洞。
見人還在昏迷,就將藥塞進他的嘴里。
御子寒和鬼醫忙的焦頭爛額的也沒注意到玉櫟去了哪里,倒是御子寒嘀咕了一聲,“這丫頭又跑到哪里去了。”
第三天后。楚炳終于醒來了,發現洞中沒有一人,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一聲不響的走了。玉櫟一個時候后拿著食物、藥之類的東西來到山洞中,卻發現人沒了,怕他被野獸叼走,焦急的找了一圈,無果。
此時,回到魔界的楚炳,細細回想著那道身影,一片模糊,著實想不起來了。
“我幾日沒有回來了?”楚炳看著魔宮前的守衛問道。
“回稟少尊主,算上今日,已經三日半了。”
這么久了嗎?“魔卡可有來過?”
“未曾。”
楚炳回到寢殿,打坐療傷,覺得自己身體里好像有一縷細細屬于的神的靈力暖暖的,卻又抽不出來。“是誰?是誰救了我?”口中細細的叨念出,忽然喉頭感覺一股腥味涌上,“噗”一口淤血吐了出來。楚炳用手指揩去下巴的淤血,緩緩呵出,“浮生你贏了。”
已經好幾天了,身在玄夜城的玉櫟偶爾還會去城外找一下他。夜晚坐在房頂胳膊肘拄在膝蓋上,雙手托著下巴,仰頭看著星空,腦子里想的卻是她救的那位公子。
“趕緊歇息吧,明天還有的忙。”御子寒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后說道。
“嗯,知道了。”玉櫟一躍而下回到房中,不知過了多就才緩緩入睡。
魔卡變成凡人準備伺機而動,一舉斬殺御子寒和玉櫟。他看著整天為救治凡人而忙的腳不沾地的玉櫟頓時于心不忍,他覺得玉櫟的樣子很像一個人卻又記不起是誰。
經過大半年的醫治,人界疫情終于有所緩解。而楚炳又一次發聲詢問他是否殺掉了御子寒和玉櫟,被楚炳逼的不得已,魔卡蠱惑了一群人先去圍擊玉櫟。
“蒼天吶,都是這個女的,都是她害死了我的兒子,這個惡毒的女子啊!”大街上一個老婦人忽然沖了出來死死的拉著玉櫟坐在地上嚎啕啼哭著叫冤,又幾個人過來將玉櫟圍成一圈朝她扔著雞蛋大的石頭。魔卡站在人群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心中默默道,不是我要置你于死地而是你擋著少尊主的大業了,所以——你必須去死。
被人群包圍的玉櫟已經被石頭丟的鼻青眼腫的,御子寒久久不見玉櫟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