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櫟臉色泛紅,打了個酒嗝,“無妨,是我自己要喝的,確實好像有些醉了。”玉櫟現在只覺得有些頭暈,抬手揉了揉眉頭,“我現在住在城主府,不勞煩楚兄了,我自己就能回去的。”
楚炳看著木公子這暈乎乎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可不放心讓這人走回去。事實證明,楚炳的想法是正確的。一出聚仙樓小木公子酒勁就上來了。
開始胡言亂語,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說些什么,還打翻了幾個攤子。楚炳跟在后面給小販道歉賠償。過了一會又哭又鬧的,還念叨著,“五姐,不要走啊。”
最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當街“調戲”起來楚炳了,小爪子捏著楚炳光潔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的,“哎,小模樣還挺不錯的啊,來讓爺瞧瞧。”說著就上手準備摘掉楚炳的面具,然后楚炳紅著臉無情又慌亂的一把拍掉了欲對自己不軌的小爪子。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對兩人指指點點,還有姑娘看著倆人捂嘴竊笑。
此時的楚炳心里亂成一團,竟然還有些害羞、還手足無措,堂堂魔界少尊主肯定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他現在已經忘了應該把人扔一邊去,而不是愣愣著站著看著這位剛剛認的木弟撒酒瘋。
醉酒后的玉櫟這行為流氓至極。
這要是讓霄佑看到小妹調戲小魔頭估計眼珠都要瞪下來了,而且還會耳提面命一番。眾姐姐們肯定也沒想到自家小妹有如此豪放的一面。不過幸好霄佑現在很忙很忙,況且他還以為玉櫟一直在媧皇宮呢!
玉櫟調戲完腳步踉蹌、搖搖晃晃的到處亂走,楚炳感到臉好燙、又好無奈啊!這不現在一會抓著他的手到處亂跑一會有抱著他哭泣。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胸襟,這讓有潔癖的魔界少尊主再也忍不下去。
楚炳活了兩萬年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感覺額角突突直跳,不得已將玉櫟敲暈背在背上送回了城主府。
守門的侍衛一看到一位蒙面公子背著給小姐治病的醫師急忙跑去通報給城主。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個小廝。
隨著小廝來到給木公子準備的客房。房間布局井井有條,雖然布置的東西很貴重卻不顯得很雍華,上下透著一絲絲的古樸與素雅。
看著床上熟睡的男子,楚炳從未感到有過如此放松。也許是這些年來與天界暗斗的太厲害了吧!他難得這樣放松。楚炳想著,一下子消失在了客房里。
站在山頂的楚炳看著下面的小城——一覽無余、有悲傷也有歡快。他看到山腳下茅草屋里的一家三口十分羨慕,眼里酸澀難忍,不一會兒淚水就滾了出來,輕輕呢喃了一句“娘,兒想你了。”
魔尊的妻子是魔界的一條禁忌,誰也不能提,當年的知情人也沒幾個了,魔尊也不曾對他提過一絲半點。但是楚炳依稀記得自己母親的容顏,是那么溫和細致的女子。三千歲后就再也沒見過母親,也喝不到母親釀的谷酒和調制的血茶。但他學會了如何調制血茶,白樹汁、風干的迷谷樹葉和銀火樹花。銀火樹在若水崖下也有一棵。
母親的畫像他有見過,在父親寢室的暗格里,有天晚上他路過父親房門時透過門縫看到父親拿著母親的畫像在抹淚還說道,“蕭晴啊,炳兒長的很像你,若是你現在還在的話該有多好啊!都怪天界,有朝一日我定會為你報仇的。”所以楚炳想與天界打仗不僅僅是想找到他千年前見到的那個小姑娘,更是因為聽了這句話想為自己的母親報仇。
第二日,玉櫟清晨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只覺得頭疼欲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一下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衣衫還算整齊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推開房門,見到婢女就問這是什么地方。玉櫟拿出月牙白的折扇敲了敲腦門,“那昨日我是如何回來的?”
“回公子,是一位帶面具的公子送您回來的。”
“哦,行,我知道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