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和陸長青兩個酒量似乎都不怎么樣,一人喝了一瓶之后,就有些酒酣耳熱,說話舌頭也大了。
不過,男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幾杯酒一下肚,就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南宮羽換了個位置,坐到了陸長青的上手,伸手搭在陸長青的肩膀上,暈乎乎的說道:“這個性格我真是好欣賞,隨隨便便,敷衍了事,找個借口一點都不高明,居然還能把自己說服,就什么都不管了。我要是能夠像你這么瀟灑就好了。”
陸長青傻乎乎的笑著:“那是你活該,自找的,做人干嘛這么認真?”
南宮羽把陸長青的頭搬過來,低聲問道:“你這個臭小子,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今天你一直都在維護我!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陸長青瞪著眼睛說道:“我維護你?我哪里維護你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維護你了?”
南宮羽指著陸長青的鼻子哈哈大笑:“你還不承認?你還不承認?”
“好了好了,我承認了。”陸長青勉強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我承認了還不行么?實際上,我也是受人之托。”
“那你是受誰所托?”南宮羽急忙追問。
“嘻嘻,這個卻不能告訴你。”陸長青說著,又去摸索著找酒瓶倒酒。
南宮羽卻一把將酒瓶搶了過去,瞪著眼睛歪著頭道:“不說不準喝!”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陸長青說著,湊到了南宮羽的耳朵邊,神神秘秘的說道,“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
南宮羽奇怪了,他本來還以為是老祖宗擺脫陸長青的。但是說到“很美很美的女人”,老祖宗在八十年前倒是的,而如今……
但是,有哪個女子會這樣維護自己呢?
“萬花樓的花魁柳香香?”
陸長青頭搖得好像撥浪鼓一樣。
“怡紅院的頭牌巧巧?”
陸長青還是搖頭,嘴巴里發出“嘟嘟”的聲音。
“春滿樓的紅人紅姑?”
南宮羽肯定的說道:“那一定是春滿樓的紅人紅姑!”
“怎么可能是她呢?”
“那就是麗春院的……”
陸長青打斷了南宮羽的話:“你不要瞎猜了,都不是這些人。老子一個月的俸祿只有那么一點,哪有資格去光顧你說的這些頭牌花魁?哈,原來你這個家伙認識這么多人啊?在她們身上沒少花錢吧?你這個敗家子兒,沒資格跟我說話,滾一邊去!老子要睡覺了。”
說著,便向床上爬了過去,
南宮羽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自然是耿耿于懷,怎么肯就這樣放陸長青去睡覺?當即一把就將他抓了回來:“不給我說清楚還想睡覺?”
“我是不會跟你說的,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絕對不招!”陸長青硬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南宮羽苦著臉哀求:“你不跟我說個明白,不是擺明了讓我以后都睡不著覺么?”
陸長青嘻嘻的笑著:“你放心吧,她應該不會害你的。”
南宮羽眼珠一轉:“看你這個德性,你喜歡她?”
陸長青嘿嘿的笑著,搔了搔后腦,沒有否認。
可是,不管南宮羽再怎么問,陸長青都不肯透露那個“很美很美的女人”到底是誰。
無奈,南宮羽只得放陸長青去睡覺了。
陸長青迷迷糊糊的爬到床邊,一個筋斗翻了上去,雙腳搭在墻上,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南宮羽這個時候也不覺得那床臟了,也跟著爬上了床,將頭靠在陸長青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可是,他暫時還不想睡。還有些事情,他需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