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人數一多,行動的統(tǒng)一度就降低了。
秦惜月坐在運輸車上,又等了半個小時,才等到所有隊員都兌換好物資,準備就緒。
德魯魯的5噸運輸車打頭,秦惜月和索倫緊隨其后,接下來是另外那九位隊員的運輸車。
車隊宛如一條長龍般,從北區(qū)廣場出口駛出,離開了安全區(qū)。
安全區(qū)外的場景跟上一顆磁暴星并無多大區(qū)別,依舊是遮天蔽日的黃沙,昏暗的光線,以及沙漠化的荒涼大地。
但運輸車往外行駛十幾公里后,卻漸漸有些不同起來。
在滿地黃沙與碎石之間,開始出現稀稀落落的枯草叢,越遠離安全區(qū),枯草叢便越密實,當那些枯草叢連成一片枯黃的草原時,眾人的視線中又有了變化。
草原盡頭,長著無窮無盡的參天巨木,但不知什么原因,巨木全都枯萎了,只余下數米粗、長得活像大號酒瓶一樣的樹干和集中在樹頂上的粗壯樹枝。
秦惜月透過車窗向外看,外面的世界雖然仿佛已經死去,但她依舊能從這些枯草和死樹身上,看到這里曾經有過的盎然生機,她甚至能把本土生物跟這些巨樹聯系起來,腦補出它們在樹冠里做窩產卵的樣子……
然而,她才剛開始感慨,身后那九輛車就像發(fā)瘋了一樣,狂摁著喇叭,猛踩油門,轟出一大片灰塵,朝那片樹林沖了過去。
等她把運輸車開到樹林邊時,她的臨時隊友們已經歡呼著沖向了那些巨樹。
“這些全是4級木材,發(fā)了發(fā)了!”
“臥槽,這么粗的樹,要怎么砍啊?”
“用槍掃一梭子試試?”
當即便有人掏出磁能沖鋒槍,對著巨樹狂掃一通,在樹干上留下了許多讓人看得頭皮發(fā)麻的孔洞。
“不行啊,樹太大,根本射不穿!”
“穿了穿了,你們看這邊!”
眾人繞到巨樹的另一邊,果然那邊也有不少孔洞,如果不是樹干夠粗,只怕這些孔洞都能透光了。
這一群烏合之眾頓時不管不顧地朝著巨樹掃射起來,至于流彈誤傷隊友什么的,誰管呢,反正是人造聚合物軀體,挨一槍也就是多個洞而已,又不會死。
拓荒者的沖鋒槍圍著粗壯的樹干掃射一圈后,樹干還是沒斷,但離地一米五的高度上,已是千瘡百孔了。
“看來還是得上斧頭才行。”有人嘆了一句。
于是眾人又一窩蜂地各找一處位置,對著孔洞密布的樹干一通猛砍。
事實證明,烏合之眾也是有力量的,被沖鋒槍掃射過的樹干密度已經降低了,還真是不經砍,每一斧頭下去,都能留下十幾厘米深的斧痕,木頭碎屑四濺。
半個小時后,幾米粗的樹干便只余下樹芯的部位還連接著了。
“都讓開都讓開,讓我再來掃一梭子!”有人喊著。
眾人讓開后,那人對著直徑不超過50厘米的樹芯一頓掃射,密集的磁能射線劃過,大樹終于開始傾斜,那個方向上的拓荒者頓時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動作夸張地跳開。
幾十秒后,大樹傾覆,轟然倒地,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樹是砍倒了,但眾人圍著倒地的大樹,面面相覷:這么大塊頭,恐怕只有載重5噸以上的運輸車才能裝得下吧?而且,這么重,要怎么搬到車上去呢?
秦惜月回想了一下修建埃及金字塔的奴隸們搬運巨石的場面,覺得那樣原始的方法,可能在目前情況下比較好用。
“我倒是知道一個笨辦法,可以把樹裝上車。”她說。
見眾人看過來,她把自己身前的一塊地用腳踩平,在旁邊撿了塊兒小石頭,在地上畫起圖來。
“咱們先把這些圓樹枝砍下來,做成簡易木滾子,再用杠桿原理,把樹撬到這一排木滾子上,裝車的時候,直接從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