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經一夜****般的肆虐,庭院里凌亂不堪,地上多是殘葉斷枝,下人們正在清掃著庭院。
云竹正在為剛起床的江淵梳洗。
“云竹,榕與昨晚追刺客回來了嗎?”江淵坐在梳妝臺前邊畫著柳眉,邊漫不經心地問著正在為她梳頭的云竹。
“回來了,他現在正站在門口呢。”
江淵手一頓,匆匆描完最后的一點眉尾,沒有摸脂涂腮,便站起身走到門口開門。
榕與負著手背對著筆直地站在江淵屋外,他衣衫潮濕,顯然是淋了一夜雨,現在慢慢風干了一些。
他眼神混沌,眉宇間疲態盡顯。
聽到開門聲,榕與迅速轉過身來看著江淵。只見她面容素凈,未施粉黛,眉眼間卻自帶媚氣。
榕與的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下,面前的這個少女似乎總在有意無意地勾人。
江淵看著面前這位有著幾分狼狽的榕與,他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態。他見她時,眼神瞬的變得清亮專注。
江淵看得心中不忍,面前這位少年似乎總能讓她變得心軟且心酸。
“追到了?”江淵伸手輕輕替他摘下落在他發絲上的一片樹葉。
榕與皺了皺眉,搖了搖頭。
他昨晚一路追出去,追到了荒郊野外,卻沒見了那人的蹤影。加上昨晚狂風驟雨,他在山林間搜尋了一夜,也未有結果。
憑他的身手,追個刺客本是輕而易舉,顯然昨晚那人的身手不再他話下。
想到這里,榕與目光暗了暗。
江淵見榕與又陷入一陣沉思,于是她抓起榕與的手:“跟我走。”
榕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便任由江淵抓著他的胳膊帶著他往前走。
榕與看著她風姿綽約的背影,胳膊處傳來的是她手的體溫,他的心此刻變得熨帖無比。
沒一會兒便到了榕與的住處。
這是江淵第一次來這里,他的屋就在庭院東面的一處小院子里,離她的主院不遠。
這里環境清幽,鮮有人來打擾,倒是挺適合他的性格。
榕與替她推開房門,江淵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江淵圍著屋子張望了一周,屋內擺飾簡潔,但用品齊全。看來在父王眼里,他不僅僅是她的侍衛而已。
“阿淵?”榕與不知道她為何會把他帶到他的住處。
“你現在呢,就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好好睡一覺。”
說完,江淵便準備轉身離開,榕與欲跟上前去。
她突然轉身,嘴角勾笑:“聽話。今天好好休息一日,不用來守著我。過幾日中秋節出門,你可是得打起精神好好保護我的。”
榕與停在原地,沒有再跟上前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鼻尖還能聞到她身上所留下的茉莉花香,心中那種久違的酥麻之感再次襲來。
在京城一處人跡罕至的小巷里,有一處房屋。
屋里一片昏暗,一個簡易的木床上,躺著一位雙目緊閉的青年。
他的右邊大腿綁著紗布,紗布上還滲著血絲。他呼吸沉重,忍著疼,臉上顯露出受傷的虛弱。
他現在不能回主子那里,他不能讓人發現他受傷,不然會給主子帶來麻煩。這里是他私密的住處,無人知曉。
他緊皺著眉,回想著昨晚受傷的場景。
他昨夜潛入武安侯府本想在長明郡主房里尋回那枚令牌,卻不知她身邊多了一位身手不凡的貼身侍衛。
如果不是昨夜天氣惡劣,雨勢漸大,他躲到一個山崖的半腰處攀著一個樹根,也許他真會被那個侍衛抓住。
但他卻不小心被一塊尖利的峭石刺傷了大腿,鮮血和著雨水緩緩直流。但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