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司林河,你到底是誰?”血宗弟子忌憚地看著高空之中渾身閃耀金光萬丈的人影,緊了緊身上的血色袍子。
李青云并不作聲,功德金身瞬間化作一身黃金鎧甲覆蓋在身上,面甲覆蓋全臉,只留出一雙充滿憤怒和殺意的雙瞳。手中的魂火之燈高高舉起,如同黑夜之中的一輪明日,明亮奪目,不可直視。
“這里是我血宗駐派之地。若不想惹得我血宗討伐,勸你快快離去!”
血宗弟子對李青云顯化而出的功德金身還有手中的似乎永遠燃燒不盡的魂火之燈頗為忌憚,不想與李青云交戰。
在血宗弟子看來,自己已經報出了血宗的名號,除了清源道宮那群愣頭青以外,其他正道修士都不會單槍匹馬對陣血宗弟子。
很可惜,李青云因為身在九幽,對于人間修仙界此時爆發的道消魔漲一概不知,而且他正是清源道宮的弟子,還是唯一的源真弟子,如今的清源道宮如此痛恨魔宗弟子,正是因為李青云為抵魔界入侵,身入九幽。
魂火之燈倒轉,功德之力凝聚的燈芯緩緩晃動,將燈盞之中的魂火拋灑而下,在空中化作一張火焰繪做的長長畫卷,鋪滿了整個天空。
火焰畫卷的開頭就是一個金光萬丈的人影站在寒辟城隍廟前,身抗天道鎮壓,護佑一方百姓,最后化作了一朵朵魂火散入了寒辟縣內。
緊隨其后則是一個左臉漆黑如墨,右臉潔白如雪的高瘦男子,手中緊緊捧著一朵朵魂火,在每一個寒辟縣的黑夜里,點亮起那無邊黑暗里唯一的光。
后面則是一個個為了家庭,為了子女,被血宗弟子捉拿而去,煉去了一身血肉,煉走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縷殘存的執念在魂火的庇佑下不肯散去。
血宗弟子目光之中已經滿是恐懼,看著空中的火焰畫卷色厲內茬道:“不可能,不可能,陰陽司林河竟然會愿意散去陰德,化為魂火。
還有這些卑賤的凡人,他們只是一群被煞氣侵擾的殘念罷了,如何能夠化為魂火!”
血宗弟子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血色長袍,身后的無數哀嚎的鬼影頓時一個個朝著他的背后鉆了進去。每一個鬼影入體,血宗弟子的氣勢就會漲大幾分。
血宗弟子皮膚上開始緩緩凸起,浮現出一張張痛苦萬分,哭聲連連的鬼影人臉:“你我各退一步,你大可以取走這盞陰德凝聚而成的不滅魂火,我絕不會阻攔你半分。同時你還能收獲我血宗的一份友誼。
不然我百鬼附體之下,你我大不了同歸于盡,皆為天地泡影。
我想你應該是個明白人,知道取舍有道。”
李青云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說道:“對不起,畜生說的話,我真的不明白。”
李青云在高空逆走天罡七星,每一步踏出,繚繞的功德金光都會強盛幾分,等到七步踏完,李青云手中握住了一柄黃金澆筑的功德長槍,槍尖之上隱隱約約有九幽低語緩緩傳出。
功德長槍破空而出,刺破黑暗,點亮蒼穹的金光繚繞在上,仿佛一頭黃金巨龍猛撲而下,要將下方的血宗弟子扎穿,釘在大地之上。
血宗弟子頓時暴怒,身上散發出濃烈的血煞之氣,化作一層層血霧將他緊緊包裹起來,化成了一枚血紅色的大繭。功德長槍刺在血色大繭之上,卻仿佛扎入了一灘淤泥之中,威勢被悉數化去。
一縷縷血絲從血色大繭之中攀附在功德長槍上,開始不斷吞噬著功德長槍上的金光,最后血絲化作血蟲,張開長滿利齒的大嘴,一口一口啃在槍身上,將功德金槍徹底化去。
血色大繭之中傳來血宗弟子的沙啞的怪笑聲:“嘿嘿,別白費力氣了,我如今百鬼附體,擁有一百條性命,你拿什么和我斗?
如今道消魔漲,你們這群正道修士不知收斂,還敢大肆鎮壓我們宗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