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朗星稀,風輕云淡。
今夜,萬蛇山倒,群妖懾服。
在李青云一劍西來,整個萬蛇山上下數以萬計的蛇妖沒有一絲掙扎,便被劍光吞噬,在肆虐的劍氣中被撕裂成一塊塊血肉,空中好似下起了一場血雨。
寒辟城隍廟內的萬蛇則更為凄慘,蛇鱗被郭破宇盡數剝落,交給了莫丹子和趙渡二人。一顆碧綠色的蛇膽被郭破宇生拉硬拽地從腹部取出,頓時產生濃烈的毒氣。
郭破宇對著天上的李青云招呼了一聲“臭徒兒,用你的功德金身過來消消毒,擱那兒裝什么絕世高人呢?”
李青云聞聲落下,看了看郭破宇手中的碧綠色蛇膽,心中自然明了了幾分。
催動功德金身,將一縷縷至純至極的功德金光潑灑在萬蛇的蛇膽上,劇烈的毒氣在功德金光照射下,瞬間化為了白煙,消散而去,不留半點痕跡。
郭破宇滿意地點點頭,將萬蛇碩大的蛇軀抗在肩上,招呼著清源道宮弟子說道“都愣著干嘛,過來搭把手啊。今天給大家伙改善伙食,我去做個蛇羹藥膳。”
霎時間,人潮涌動的寒辟城隍廟人走樓空,清源道宮弟子紛紛聞之色變,腳下生風,溜之大吉。
莫丹子摸了摸鼻子,走到自家師尊面前,尷尬地說道“師尊,我覺得蛇羹藥膳什么的還是算了吧。畢竟大家伙兒還想多活幾年。”
清源道宮丹峰長老的名頭是在太過嚇人,那可是連六品毒丹都信手拈來的恐怖存在。而且聽經常路過丹峰的道宮弟子說起,每次路過丹峰都能聽見丹峰的兩大弟子無助地哀嚎。
郭破宇做的蛇羹藥膳,還是無福享受的好。
“哼,一群沒有眼力勁兒的家伙,老夫的藥膳手藝早已登峰造極,吃不到是他們沒有這個福分。”郭破宇又把期待的眼光看向了李青云問道“好徒兒,怎么樣,想不想嘗試一下為師的手藝?”
李青云指了指自己的功德金身,回口拒絕道“還望師尊見諒,弟子如今只是一縷神念入主城隍神像,只能吸收香火愿力。這等山珍海味,弟子恐怕無福消受了。”
郭破宇也不再強求,目光溫柔似水地看向莫丹子和趙渡兩個自己的得意門生道“還是你們心疼為師,今天我們師徒三好好享受享受這蛇羹美宴。”
“師尊不要啊,弟子昨日才剛剛止住腹瀉。尾實經不住折騰了。”
“嗯?!”郭破宇嚴厲的目光橫掃而來,鼻息沉重地發出一聲生氣的“哼”聲“怎么?現在我說話也不好使了是吧?一個個全部都翅膀硬了,想要飛走了。”
郭破宇越說越氣,越想越怒,悲從中來,扛著萬蛇的蛇軀步履蹣跚,左右搖晃。
“可憐為師不辭辛勞,將你們撫養成人,沒想到一個個全是白眼狼。罷了罷了,老夫心灰意冷,不如就此枯寂坐化,好過受人嫌棄。”
莫丹子和趙渡看著郭破宇撒潑打諢的模樣,心中長長一嘆,即使心知自家師尊不過是在故意演戲,還是心頭一軟,跟了上去,扶在郭破宇左右兩側。
“師尊,走吧,回丹峰我替你剝皮去。”
“師尊,走吧,回丹峰我替你生火去。”
郭破宇立刻重新挺拔了身軀,哈哈大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相信為師,我近日鉆研許久,定會讓你們修為大漲一截。”
寒辟城隍廟內的清源道宮弟子逐漸散去,僅剩下掌門清源子還在原地。
李青云剛想對清源子行道禮,清源子打出一陣微風又將李青云輕輕扶起。
“青云啊,你如今是九幽官職,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不必行禮。
另外看到你平安無事,此間也已事了,我清源道宮也要重回對抗魔道的第一線了。”
李青云對于如今修仙界道消魔漲的情況也早有耳聞,立刻出聲說道“弟子雖身此地城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