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故此都是白衣,穿的時間長了有些發(fā)黃。
鞋子也脫了,都是老娘一針一線納出來的,若是損壞了也是心疼。
“免冠徒跣的鄉(xiāng)野小民,又有幾分本事?”
那領(lǐng)頭的便一拳打來,李宗嗣一看這架勢,心道不知被那武師騙取了多少錢財。有真本事的武師不會輕易的傳授殺招,一是要看品行,若是學了自己的本事回來對付自己,那可是大大不妙。故此才有只傳親子,不傳外人。
還有要看資質(zhì),骨頭細,一打就斷了,還怎么練武?家里有資材,想學武藝,高價請來武師。武師一看,那就教吧。站馬步,打木樁。摸爬滾打。比如有一招叫做熊蹲硬靠擠,就是要把身子在樹上撞,每次都要要把海碗粗樹撞的搖搖晃晃。
一是練打出這招的力氣,二是把身體練得硬了能扛得住擊打,不但打出去才有力量。練好了,把身上力量集中到肩膀肋骨上。貼近了把人硬撞出去,不死也殘廢。二是能忍著疼,人家打你兩下疼的受不了,那還怎么打?
練完了還得用藥材把在身上揉捏,把身上的淤血化開,要不然容易把人練廢了。還要有補品,不能虧了身體。
這些紈绔子弟那里受得了這種苦,武師收了錢,又不好不辦事,得嘞。那就編些個花架子,打出來好看,人也練不壞。紈绔子弟們也高興,皆大歡喜。
且說這人一拳打來,卻被李宗嗣輕輕接住。那人只覺得自己的拳頭像是被禁錮在了鐵鉗中,又見李宗嗣身子往前一探,右腿卻別在了他的腿窩處。這一拉一拌,這人便仰面摔倒。
李宗嗣哪里敢讓金主失了面皮,又是一用力,人還沒挨著地皮,便把人拉起來了。
這人感受著手上的勁道,也是個爽利的,看著李宗嗣“哎呀,果然是好漢,兄弟梁興,給好漢賠不是啦。”說著就要李宗嗣行禮“好漢,定要把本事教給我,我家是開綢緞莊的,錢財有的是。”
李宗嗣一聽這架勢就知道,若是放在自己那個年代,這就是個中二青年。
還不帶李宗嗣回話,又有人道“區(qū)區(qū)拳腳算得什么?可敢比試器械?”
說著,這人便從馬背上摘下一桿長槍。這槍長丈二,杯口粗細,硬木所制漆成朱紅色。槍頭細長,又有一團紅纓飄灑。
李宗嗣看著人用槍,就知道,又是一個花架子。李宗嗣有聞,凡使槍者,將槍托開,稍離其胸,以示其能。及臨敵,則以槍低挨腰。再不濟,也該擺個拼刺的架勢,如今這人擺個舉火燎天之勢,這是要把長槍當棍子使,來砸我嗎?
“你還不取兵器作甚?”這人要顯示本事,不肯占李宗嗣便宜。
李宗嗣道“我沒有兵器,就空手與你打吧。”
“你在小覷我嗎!”這人還急眼了。
梁興道“打虎好漢用我的”。言罷,也取下一桿長槍。這槍也是丈二長短,和那朱紅長槍一樣的制式,槍身卻是漆成了黑色。留情結(jié)處卻是一只金錢豹尾,李宗嗣心道,都是土豪啊。
李宗嗣接過長槍,兩步微微錯開,將長槍端平,斜斜的朝上。
“出招吧!”
那人大喝一聲,往前一躍,長槍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個圈,又在腰間盤了一遭,紅纓飛旋,煞是好看。舞動著便朝李宗嗣打來,往常用這招時,旁人根本進不了他的身。
李宗嗣不敢打傷他,這人空門大開,就是一個突刺便能頂斷了他的肋骨,于是跳躍兩步。瞅準了槍桿一個撥打,槍身抖動。和那人槍桿一碰,沉悶的硬木撞擊。那人只覺得雙手一麻,便拿捏不住。
長槍飛到半空卻被李宗嗣挑住,猶如雜技般的挑著轉(zhuǎn)了兩圈,擒在手里。
“如何?”李宗嗣傲然問道。李宗嗣為啥耍個花活?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但求好看,不求威力,平日里連力氣也不練,你們有沒有我這身板,還不打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