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茂被孫從禮用腳踩著,孫從禮看著許知遠,等待他的命令。
許知遠走到黃茂身邊蹲下。
“是啊,小時候多好啊。咱們一起讀書,一起賽馬。可是小時候的咱們都死了,你死了,我也死了。今日我放過你,以后再有人對我許家下手怎么辦呢?”
“我也是當爺爺?shù)娜肆耍业拇髮O子胖胖的,招人稀罕,我很喜歡他,我不想他以后也跟你我一樣變成野獸,所以我需要幫他把絆腳石都清理一下的。”
“天下這么大,你清理的干凈嗎?”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清理不干凈?”
“哈哈哈,我輸?shù)牟辉娴牟辉∥抑豢吹窖矍暗囊粌摄y子,你看的卻是整個天下。但是我黃茂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眾叛親離,今天你對我做的,以后就有人對你做一遍!”
許從義絲毫不理會,慢悠悠的說道“你不用激怒我,我會讓你看著你的家人一個個的死在你面前,你以為他們能跑得了?”
“李宗嗣!楊信!”
“在!”楊信的聲音很大,李宗嗣的聲音很小。
對于這兩個人不參與搶劫,許知遠還是很滿意的。楊信是不屑,李宗嗣呢?這個傻小子是嚇傻了吧。山里的孩子就是老實,打仗不要命,發(fā)財?shù)故遣桓伊恕?
“你們兩個去把黃茂家眷追回來,殺了咱們那么多人,不能饒了他們!”
“好嘞,道路我熟悉!”楊信自從過了心里障礙之后,又恢復了傲嬌的樣子,就在剛才,一個女眷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就被他一箭射殺。
“走啊!愣著干啥?咱們報仇,立大功去啊!”楊信踹了李宗嗣一腳。李宗嗣才回過神來“好,好。”
李宗嗣突然感覺非常疲憊,走路的時候險些摔倒。許知遠還以為李宗嗣廝殺過度累慘了,便道“二郎,現(xiàn)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斬草要除根啊。咱家堪用的人不多了,你要努力啊。”
李宗嗣趕緊插手行禮“大官人放心,宗嗣明白。”說完后退兩步,扶著腰間的橫刀,轉身離開。
李宗嗣恨不得趕快離開這里,離開這個修羅場。這不是戰(zhàn)斗,而是屠殺。李宗嗣感覺許知遠的笑容非常可怕,上輩子的老板會開除你,頂多把你的身份證扔地上。不肯加班也只是去法院告你,讓你賠償而已。
但是這個時空的老板會殺人的,還是殺你全家。李宗嗣連辭職都不敢。自己可以逃跑,家里人怎么辦?父親、母親、哥哥、嫂嫂、妹妹、兩個大侄子他們跑的掉嗎?
李宗嗣身上只穿著一件鎖子甲,那副重扎早就殘破的不成樣子,所以還給了許從義,又找了一領錦袍斜披在身上,怕的是馬背上風大著涼了。
整理停當后,李宗嗣嘆了口氣,還是上輩子好啊。
“你怎么了?你不是淮西第一嗎?”楊信歪著頭打趣著李宗嗣“你也會累?你也會怕?”楊信也是學著李宗嗣打扮。
李宗嗣不理他,翻身上馬。現(xiàn)在騎得是二黑,大黑廝殺一天太累了。二黑還很精神,聽說是黃茂高價從西域買回來的。
二黑很不聽話,幾次想把李宗嗣掀翻了。李宗嗣錘了牠幾拳,才老實了一些。
楊信也騎上了他的小紅馬,整理了一下衣袍。一個武師過來問,需不需要他們帶人跟隨,卻被楊信懟了回去“你們這班人跟著干什么?有什么用?天下還能有擋得住我們二人的?”
那武師拍馬屁拍了馬蹄子上了,燦燦的退下,李宗嗣、楊信二人打馬而去,楊信帶頭,他熟悉道路。
“咱們往那里追?”李宗嗣一邊抽打二黑的屁股,一邊問道。楊信自信的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在滿是黑泥的臉上,更顯得潔白
“黃家在城外的莊子很多,從時間上算,他們只能逃到最近的莊子里再做打算。”
二人打馬出城,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