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抓賊
許從義和李宗嗣連翻打聽才知道,現在濠州賊偷的世界很亂。有很多外來流民的孩子進了濠州,和以前的老賊偷們大大出手了好幾次,一點兒規矩也沒有,總是胡亂踩盤子。
最怕的事情來了,若是殺了人,把李宗嗣的腰牌扔了現場,那不是屎也是屎了。找到了晚上,還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
許從義一天沒吃飯了,餓的前胸貼后背。于是先找了一家店面吃點兒。
“二郎,你別急。現在在濠州沒人敢查咱們許家的人,實在不行,就麻煩一點,各處通報一下。以后一定要小心,這事兒不能再出了。”
“明白,明白。”李宗嗣趕緊給許從義倒酒。
“咱們兩個是倒霉透了,哥哥嘴笨,把咱們的功勞讓賊給偷了去了。”許從義借酒消愁。
許從義把緊要的去了,只說張定興如何搶功。咱們拼死拼活,還比不上人家一張嘴,他張定興花了錢,還能得好處。
李宗嗣一聽就明白了,豪門爭權奪利嘛。仔細一分析,其實還是張定興有道理,城外的戰場是給江湖人看的。證明許家還能打,你們不要亂伸手。
真正的戰場是在官府那邊,找到一個保護傘才是重要的,其他的都白扯。就像兩個黑澀會爭奪地盤,那是誰能打,誰能拿下的嗎?誰的后臺硬,誰才能拿得下。
但是還得打一架,不能有點兒啥事兒都找后臺不是?人情越用越薄啊,還得花錢。給小弟的湯藥費才幾個錢?
但是李宗嗣不能向著張定興說話啊,他畢竟現在是打著許從義的烙印。二五仔是要被唾棄的,不能干。
“先讓的他得意便是,到頭來還不是需要咱們武人拼殺?若是嘴皮子有用,孔老夫子早就統一六國了。”李宗嗣連忙開解。
許從義喝大了,心情不好,壓抑的。李宗嗣背著他回到了許府,一路上許從義打著舌頭說著“二郎,以后咱們得一條心,不能讓那窮酸總是搶了咱們的功勞。”
這些天,許府非常的忙碌。接收三大家族的產業,攻打不肯投降的鄔堡、田莊。審問三大家族的管事兒,家中藏銀的地方。畢竟那些家族長不會自己刨個坑埋銀子,都是帶著親信去辦理的。
李宗嗣再次過上了刀光劍影的日子,不過此時卻輕松多了。都是集結優勢兵力出戰,先勸降。不降的由楊信掩護,李宗嗣穿著雙層重甲,帶頭攀登云梯。
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攀登到墻頭,殺散防守的莊丁。后面的許氏家兵一擁而上,常常以極小的損失,占領鄔堡。畢竟三大家族的鄔堡沒有統一的指揮,也沒有援兵。官府更是不管了,只要銀子拿上去便可。
李宗嗣的悍勇無雙,也得到了許氏家兵的認同,只要見到了李宗嗣,都恭敬的叫一聲‘李教頭’
后來凡是抵抗的鄔堡,一見李宗嗣和楊信的大旗,都乖巧的開門投降。
一個月后,李宗嗣也閑了下來,拿到了整整五百兩銀子。
李宗嗣第一次見到這么一大箱子銀子,抱著箱子笑的見牙不見眼。讓楊信好一頓鄙視,李宗嗣把銀子放到床鋪底下,半夜還要拉出來看看。
現在李宗嗣走路都是帶風的,至于什么升不升職的事情,也不是很在意。畢竟有了這些銀子,這一輩子躺著吃都夠了。他哪里知道,這還是被克扣了的。
本來許知遠想給一千兩,還想給他一面銀牌。又被張定興勸阻。還是那句話,你給他那么多錢,他萬一不想奮斗了怎么辦?這才多長時間就給銀牌,一年后給金牌?那讓老人們怎么看?
許知遠一想,也對啊,當時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只是實在喜歡李宗嗣的悍勇,只能咬著牙克扣了。要是知道李宗嗣有了五百兩銀子就喜歡成這樣,估計還得克扣一番才行。
有錢了,李宗嗣便去找許從義,想從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