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安生的盤膝打坐等待。聽見動作,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許道遞給陳門道士一個眼神,一拱手。
陳門道士當即就從蒲團跳起,回禮到:“某已做好準備。”
許道回答:“善!”
他伸手一邀,兩人當即就身形閃爍,踏出了洞府,并往東面坊市趕過去。
天色正好,日光傾瀉,坊市中人頭攢動,摩肩擦踵,各色的道人往來其中,極其熱鬧。
今日是海市再度召開的第三日,附近海域的道人們正絡繹不絕的看來,買賣花銷,撞撞機緣,也是許道三人約定出行的日子。
來到一間酒室中,無須許道兩人等待,曾石劍早早就在其中候著了。對方獨自坐在窗邊酒桌跟前,身旁壘起人頭大小的酒壇子,一摞一摞,白著臉,怡然的一口一口飲用。
許道兩人到來,曾石劍抬頭,眼睛微醺的望著。當即,他身上泄出一陣濃濃酒氣,目色頓時清明:“來了。”
曾石劍霍然起身,拍了拍橫放在酒桌上的木匣:“走人。”
三人相顧一眼,神識碰了碰,便結伴同行,往百里浮槎之外走去。
離開海市之后,三人各自施展手段,在茫茫的大海之中趕路。等朝著北方走了大半日之后,天色漆黑,許道方才裝模作樣的從袖中掏出了“海圖”。
他持在手中,當著對方兩人的面辨認幾下,但又沒有給兩人看清。
許道抬頭望著天空繁星,手指掐動,順著星象又往西方指去,口中呼喝到:“二位道友,且隨我來。”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一刻鐘都沒有停,一直在海面上奔走著,僅僅會因為許道需要時不時依靠星象修整方位,會經常小幅度的改變奔行的方向。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三人終于到了許道記憶中所標注的位置。
在靠近目的地的時候,他們還分散行動,檢查了身后有無他人跟蹤,或是偶然咬上他們的道士。并沒有出現意外,許道方才領著兩人登臨了標注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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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目的地,四周依舊是空無一物,沒有島嶼也沒有礁石,僅僅有星光灑落。
陳門和曾石劍望了一眼許道,然后便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空曠的海面,并且運轉目力,探視其下。
海面之下也幽深,并無暗礁或被淹沒的島嶼存在。
許道適時地出聲:“二位道友所想不差,此洞府正是在海中,但并非是在暗礁之內開辟。”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呼到:“二位隨我來,下到十幾丈以下,便知了。”然后自行便從半空躍入了漆黑的海水中。
陳門和曾石劍點頭,各自施展了避水的法術,僅僅落后許道數步,沖入了海水中。
等進入海面之下,且下達十三丈后,陳門和曾石劍雙雙目中訝然:“這是?”
暗流涌動。
兩人頓覺身子晃動,即便動用法力也才能勉強的不隨波逐流。而剛才他們在海面上,并沒有瞧見半點暗流的痕跡,如此巨力的暗流,在西海極為少見。
許道御水而行,身子浮沉,遠比兩人要輕松,他打了個稽首,神識傳出:“不錯,此地乃是一方海眼。底下千丈深處有一海溝,其中當時有一孔,水入不斷,攪動著周遭的水流紊亂。”
“但這海眼并不算大,不足以冒到水面形成動靜。”
解釋一番,許道率先就松開法力,任由自己被周遭暗流卷動,在海中胡亂飄沉。他還繼續傳音:“還請諸位放松,讓暗流帶著你我去到那海眼深處。否則底下有陣法遮蔽,想要尋找卻是尋找不到的。”
陳門、曾石劍自無不可,做好防備后便也在海中胡亂沉浮。
如此騰挪打轉足足半晌,四周漆黑無光,壓力龐大,三人方才沒入一深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