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之中,星辰更迭,洪波涌起。
五首龐大的海船行駛著,區區海浪并不能將之掀翻,過往的兇獸在它們面前也只是小魚小蝦,唯有筑基級別的兇獸,方才會讓海船頓上一頓。
但即便是筑基兇獸, 面對著海船之中洶涌人氣、吞吐不定的寒光,依舊是抵擋不了多久,便會淪為海船的“盤中之餐”!
是真正意義上的盤中之餐,僅僅出海半年,每一艘海船身后就都掛上了一具龐大的海獸尸體。
尸體的骨骼露出,它們被巨大的鐵鎖鏈拽著, 其血肉居然還沒有死透,而是依舊蠕動著,顯得猙獰可怖。
白金島的道人每日都從這些尸骨上剜下血肉, 大快朵頤,榨取其中的靈氣。
只是煞氣難以驅逐,除卻道兵之外,沒有道人敢一次性的吞吃太多,否則的的話,就有可能煞氣入腦,自身也異化變成兇獸模樣。
許道待在海船上,每天的日子卻是過的極為舒適。
他不僅時刻都有符錢丹藥享用,就連所使用的兇獸血肉,也都是由煉氣道徒、甚至島上道士親手炮制過,才會送到他的跟前。
島主金十三, 每每都還會親自侍奉酒水靈食,唯恐他不滿意。
如此一來,雖然離開了白金島,但是他的修行速度不減反增, 比平日里的效率都要高。
更何況許道還有內天地,他每天都可以從內天地中攝取精純的靈氣,好似隨身就攜帶著一根靈脈, 修行的速度更要上一層樓。
兩相疊加,許道修為的進展,可謂是一日千里!
他估計如此在海上飄個一年半載的,或許當到達白骨島的時候,他差的那幾年道行就將全都彌補上,不只是煉罡大成,而會是煉罡圓滿!
可如此快活的日子,居然有人想要將它打碎掉!
這一日,靜室之中。
許道照常的修行著,身上真氣沸騰,閃爍著的諸般靈光,并有諸多符文在他的體表閃爍,似乎想在修行什么秘法。
騰蛇結成的鐲子,也在許道的身前晃動不已,其每每蠕動著想要離開,但是又不敢離開。
自從上次忤逆許道后,騰蛇便一直保持著銜尾縮小的狀態,且越來越像是一尊器物了。
咔!輕輕一陣門響,一道嬌俏的身影便出現在許道的靜室中,對方呼吸還有些雜亂。
對方出現的剎那, 許道瞬間就收了法術,并皺眉看過去。雖然他剛剛不是處于深層的閉關狀態,但是修行的時候,依舊忌諱被人打攪。
來人是金十三,她臉上立刻就流露出了歉意,趕緊躬身傳遞出神識,三下五除二的就講清了打攪的緣由。
許道細細一聽,先是眉頭一皺,然后舒展開,反倒是露出了輕笑聲:
“罷了,既然這、那三個道士不想活,貧道便成全他們?!?
原來是船上的道士中,有三人生出了異心,想要駕駛船只直接跑路,甚至都已經跑出去百來海里了。
而且他們挑了一個好時機,白金島眾人正在遭受著一場大型的兇獸圍獵,至少有八頭筑基兇獸環繞在海船四周,其余的筑基以下兇獸更是數不勝數。
若非每艘海船都有筑基道士坐鎮,船只堅固,兇獸們又沒有靈智,可能白金島一行人已經栽了個大跟頭。
許道把玩著盤成鐲子的騰蛇,甩了甩袖子,起身從蒲團上站起,沖金十三說:“前面帶路?!?
“是?!苯鹗m然知道許道不太可能會拒絕,但是見許道一口應下,還沒有怪罪她打擾,她頓時就松了一口氣,趕緊的走在前頭。
她口中還一邊說著:“根據手下人查驗,此次圍攻我等的兇獸潮,很可能就是賈道士他們引來的!”
金十三咬牙說到:“可恨!我白金島養了他們至少兩百年,又給了長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