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這幾日。”
也就是說,正月二十八日到二月十日這段時間,趙梓發現了什么,為她惹來了殺身之禍。再問胡氏,他也說不出什么來了。這趟金陵之行,可謂是沒有什么收獲。
元晗與丁影衛舒連夜離開金陵,追趕儀仗車隊。
一路上元晗都在思索,趙梓到底是發現了什么?怎么發現的。一個新任錄事,上任第一件事是做什么?查看原來的文書。王氏在青州即便是一手遮天,做下些目無國法之事來,也不至于在朝廷的文書上留下什么破綻。
趙梓死后,趙承睿也是在十余日之內,發現了王氏可能制鹽販鹽的秘密,雖然沒有證據,卻是實實在在的罪名。
趙承睿是御史,并不擅于查案,如果連她都能迅速查出這種抄家滅族的秘密,元晗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推動。這個人必定熟悉王氏,甚至有可能就是王氏內部的人。
可是這樣也說不通。
販賣私鹽的罪名,足以株連全族,甚至連家仆侍從都逃不過,這個人又怎么確定自己不會被牽連其中呢?
這個案子從頭到尾,處處都透著不合理和詭異,元晗也有些無措起來。看來,想要找到突破口,還是要從青州著手。
三人往西北方向追去,按路程和這幾日與硯兒的通信來算,車隊已經進了青州境內了。
天色已晚,便在青州與丹州交界處的一個鎮子上的客棧宿下,明日一早就能追上車隊,將薛晴假扮的“安親王”換回來。
過了新年入了春日,南來北往的商人們漸漸活躍起來,鎮子上的客棧大堂居然有不少人。元晗正準備叫了飯菜熱水送到房間,卻聽見大堂里幾人在小聲議論“安親王遇刺”的事兒。
遇刺?
元晗皺眉,車隊的剛剛進了青州地界,就遇刺了?王氏即便再不愿有人來查,也會先企圖糊弄過去,怎么會一上來就下殺手,搞行刺這一套?
親王的車隊都早到了襲擊,孤身在外的元晗也并不安全。大堂里人多眼雜,元晗回到房間,讓衛舒去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