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已然跑到赫望面前,將他扶起,只見他一身塵土,滿臉血污,不由驚訝地問他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你沒受傷,那我放心了?!焙胀钌畹乜戳丝刺屏嵋谎郏请p陰沉的眸子依然令人感到幽暗無底,但低沉而富有磁力的暖心話語卻直戳唐玲的內心。
唐玲聽了他的話,竟一時怔住了,赫望卻在此時推開唐玲扶住他的手,爬起來轉身就走。
“你,你站住,你把話說清楚。”唐玲在他身后喊道,她心里似乎有點害怕又有些期待,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
赫望高大的身軀緩緩轉過頭來,他的眼光似乎穿透了唐玲的內心,他定定地看著她,帶著一絲憂傷“在浴蓮峰等不到你,聽說你們唐家與巨蝗作戰,我以為你受傷了,現在我知道你好好的,我也心滿意足了?!?
唐玲的心被他的話一擊即中,鼻腔一酸,眼中泛起水光,被一個人如此牽掛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好暖。
在那一剎那,她有一種沖動想要跑上去,叫他留下來,但理智最終讓她站在原地,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
唐慎言的傷漸漸好了,巨蝗平息后的花靈國逐漸恢復正常,唐家亦如是。
唐玲自然又到浴蓮峰修煉靈力了,這次她卻不打算換地方了,然而她一連去了好幾天,竟都沒見到赫望,不知為什么,心中竟有些失落。
第四天她到浴蓮峰來,卻發現草地上擺放著一圈紅果子,紅果子中間有一只草編的云雀,可愛極了。
她拿起那只云雀,那栩栩如生的模樣像極了自己的靈力云,看著陽光下那只似乎展翅欲飛的云雀,唐玲笑了。
“喜歡嗎?”不知何時,赫望已悄然走近她身邊。
“喜歡?!碧屏岬拖铝祟^,不知為何,平時膽子挺大的她此刻有些靦腆。
“小心!”唐玲正低頭含羞,忽然聽到赫望一聲驚呼。她猛然抬起頭,卻見赫望飛快地從自己腳邊抓起一條長蛇,用力一摔將它扔在遠處。
“??!”赫望痛呼了一聲。唐玲上前一看,只見他手上多了兩個血點。
赫望立刻將手放到嘴里吮吸,隨即“噗”地一聲把血吐到了草地上。
“你怎么樣?”唐玲緊張地問道。
“還好。”然而赫望說完這兩個字卻直挺挺地往后倒在了草地上。
唐玲趕緊上前查看,只見他的嘴唇和手都開始腫了起來。對這種毒蛇的處理唐玲并不陌生,唐家每個修煉之人都受過嚴格的培訓。
唐玲拿出隨身的玉清散撒在他的傷口上,嫻熟地為他處理傷口,守候在他身旁等他醒來。
當赫望慢慢醒轉時,天已經擦黑。
“你怎么還在這里,你不用管我,你走吧。”赫望皺了皺眉頭,掙扎著想爬起來,然而他卻再一次摔倒了。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碧屏岵蝗ダ聿人脑?,見他滿臉通紅,撫了撫他的額頭,發現他燙得要命。
“我沒有家。”赫望搖了搖頭,眼底劃過一道深深的憂傷。
“那你平時住哪兒?”唐玲見他如此,有些傷心,也不便追問,便換了一種方式。
“我?隨便找個山洞就行?!焙胀凵裰杏行├溆钟行碗s的情緒。
唐玲聽他這么說,越發尷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觸痛了人家的傷心事,便也不再多說,上前去將他扶起,這次赫望卻不再推辭。
單純的唐玲也許不會去想為什么突然會有一條蛇出現在自己經常修煉的地方,也不會看到赫望低頭看著她專注地扶著自己時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在赫望的指點下,唐玲把赫望扶到了一個山洞中休息。奇怪的是用了玉清散這種唐家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