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馨兒略顯蒼白的小臉,拓智俊不由暗暗后悔,責怪自己上次去海帝國,為何竟信了馨兒的話,沒有將她帶回來。
“俊子哥,您不用擔心,剛才詹宿長老為她診治過了,而且,馨兒震裂的靈竅,師傅也已經為她聚合了,現在馨兒只是因為身體虛弱才沒有立刻醒來,只需稍加調養很快就會恢復。”清瀾上前安慰拓智俊道。
雖然云至風并沒有對清瀾說是他為馨兒聚合靈竅的,但清瀾卻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師傅。
因為詹宿長老的靈力不足以為人聚合靈竅,而師傅曾經為清瀾聚合過震裂的靈竅。
拓智俊看著這情形,心中立刻有了主意,返身從里屋出來,便跪倒在云至風面前道“多謝帝尊救命之恩。”
云至風正在與介阿羅和萬啟成商議白雨舞之事,聽見拓智俊的聲音,回身道“拓校尉不必如此。令妹也幫過本尊。”
拓智俊并不起身,繼續道
“帝尊,請恕卑職之罪,卑職求帝尊萬萬不要答應那海帝國太子的要求,將舍妹送回海帝國。”
拓智俊心中的主意早已在肚子里轉了幾轉,自然是口若懸河地道
“這辰皓夜詭計多端,前些日子娶了花靈國的公主,便對舍妹心生棄意,又兼他早已以龍騰為敵,幾次三番帶領兵士在落沙濱挑釁。如今他定然是故意讓人將舍妹擄到介阿羅府,目的便是陷帝尊于不義,以此作為開戰的借口。”
拓智俊振振有詞“倘若帝尊真的交出舍妹以交換白郡主,不僅有辱帝尊威名,而且也等于承認了龍騰國先擄走了海帝國的太子妃。這并不能阻止辰皓夜繼續這場有預謀的戰爭,相反,一旦兩國交戰,我軍卻因此失理在先,對士氣大大的不利。”
拓智俊這套說辭下來,竟是面面俱到,在場之人聞言無不驚嘆。
萬啟成聽了拓智俊的話不由贊道“拓校尉此番言談竟是如此深謀遠慮,處處為龍騰國著想,實有大將之才。”
“卑職有愧,卑職也有疼惜舍妹的私心,實在是因為倘若舍妹回到海帝國,必是兇多吉少,卑職但求帝尊救舍妹一命。”拓智俊低頭道。
拓智俊暗自思忖,如今之計,無論是真是假,唯有把這一切的因果循環都算在辰皓夜的頭上,方能解此劫。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拓智俊不能讓馨兒再回去冒險。
云至風昂然而立道
“拓校尉確實言之有理,海帝國與龍騰國終有一戰。本尊正與兩位將軍商議此事。”
云至風依然帶著那副黑色面具,說了這番話,卻看不出他的表情,唯有那露出的目光,是讓人猜不透的深邃幽遠。
此時清瀾就站在拓智俊身后,他是跟著拓智俊出來的,拓智俊說的這番話,清瀾也聽到了。
清瀾那白玉般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疑惑,畢竟他記得上次自己拋出地心之火的襲擊時,曾親眼看見辰皓夜將馨兒然護在懷中,當時的情景,清瀾仍記憶猶新,在他看來,辰皓夜完是毫無保留地護著馨兒。
對于心思單純善良的清瀾而言,拓智俊所說的話著實讓他感到疑惑,便道
“怎會是這樣?我見過辰皓夜幾次,覺得他對馨兒是真心的。”
介阿羅也即刻附和清瀾的說法道“的確有些奇怪,前些天他還孤身一人闖入介阿羅府,不知是否與此有關。”
拓智俊眉毛一挑,道
“辰皓夜此人陰險狡詐,善于藏匿自己的真實面目,若不是他遣人將馨兒帶到此處,在海帝國,他幾乎是只手遮天,不僅靈力無人能及,權勢更是滔天,而且手握重兵,如果不是他下令,又有誰能動他的太子妃?”
拓智俊皺了皺眉,繼續道
“更何況,辰皓夜向來自負,他必定是自認為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