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就不該讓那個賤婢把這個逆子生下來!就應該讓這個逆子和那個賤婢一起沉了塘!
方唯玉是方海平發妻所生,當初方唯玉的母親懷孕之時發現前來為她診脈的大夫竟然是青梅竹馬的舊識,兩人多年不見各自感嘆命運無常,往來之間也略顯親密了些,后來方海平的一任妾室發現端倪像方海平告發,方海平大怒,而方唯玉的母親即將生產,方海平原想將他母子二人一起沉塘,汪老出面制止,細說理論,證方唯玉確為方家之子,是以方唯玉才得以出生,但由于母體受寒,方唯玉自出生來體弱多病,后來尋得名師跟隨習武,雖體質漸好,卻較一般人要纖瘦得多,而他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后就被沉塘,那大夫也被方海平秘密處理了,多年來方海平一直有塊心病,雖然從月份各方面來講,方唯玉的確是他方家的子嗣沒錯,但是方海平卻一直心存芥蒂,耿耿于懷,故而對于這個長子,一向持以打壓態度,不料方唯玉雖體弱,心機智謀卻極深,幾年下來,方海平已經壓制不住這個長子了。
“好!后日元宵,開武擂!長老會年輕一輩優秀弟子與方家子嗣,皆可參加!得勝者,就是新一任奎山城城主!”方海平咬牙切齒的看了方唯玉一眼,又是一陣劇烈咳嗽,在侍從的攙扶下轉身離開大廳。
方唯玉輕輕一笑,老東西,還擺了他一道,把各長老的優秀后輩都加進來了,如此一來,無論眾位長老之前是否支持他方唯玉,此刻怕心里都打起了算盤,長老會這幫子長老,可從來不是什么以振興奎山城為己任的良善之輩。
“各位叔伯長老,既然父親已經下令元宵當日開武擂,那么就請各位回去準備一番,另外,我會命人打開武庫,諸位長老的優秀后輩若想上擂一試,可入武庫挑選合適的劍法刀訣。”方唯玉沖著眾位長老深深一揖,微笑開口。
諸位長老一愣,而后又略微有些慚愧,聽得方海平說非方家子弟也有機會,的確許多長老心里都開始浮動起來,此刻聽得方唯玉如此一說,不由得有些慚愧,反應過來以后又是一凌,大公子說話做事滴水不漏,誰也不知道他藏著什么后招,同齡之中少有的高智,自家子弟如何優秀,怕也比之不上,若此時冒進,無功而返也就算了,若是被秋后算賬,可就劃不來許多,思及此處,眾人活絡的小心思也紛紛收了起來,應聲而去,方唯玉躬身相送,禮數周全無可挑剔。
以退為進令眾多長老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方唯玉直起身來看向后院,露出一抹微笑。
“三叔,我們也要下去準備一下了,方修凜最近在何處?”方唯玉看向廳內唯一還沒走的宋三思道。
“不知,自昨日起,就不見他人影了。”宋三思搖頭道。
方唯玉又是一笑,他這個六弟,倒是比他想象的要聰明一些,怕是早早的猜到他要做什么,提早去聯絡外援去了。
“季江南如何?”方唯玉問。
“季公子現下傷勢已經休養得差不多了,雖一時半會無法痊愈,但應該已經于揮劍無礙。”
“甚好。”方唯玉輕笑,緩步走出了大廳。
此刻,遠在百里之外的嘉興城外,幾人騎馬而行,春日雪地初化,融了一地的雪水,馬蹄容易打滑,故而一行人走得很是小心,速度并不快,為首一人身披斗篷,高冠玉面,正是奎山城六公子方修凜,方修凜哈了口熱氣,看著前面寬闊的官道內心略顯急躁,若是他猜測不錯的話,方唯玉此時應該已經取得了開啟武擂的權利,若是他不能在武擂開始之前趕回奎山城,就會被視為自動放棄,到那時,自己失去所有的儀仗,必定會被方唯玉打壓到底,再也不能翻身。
方修凜強行按捺心下的急躁,回頭笑道“多謝幾位相助,來日方某必有重謝。”
“重謝就不必了,記得你答應過家主的事情就好。”馬背上一名年輕男子冷冷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