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喝到,“把劍給我。”
“九公子不可,你傷勢尚未痊愈,況且此次奎山城之行,是家主安排你出來散心的,豈能因此在牽動舊傷?”那人急急阻止。
陸?zhàn)m面沉如水,一把解下斗篷,劈手奪下那人手中的長劍,轉(zhuǎn)身就往臺階下走。那兩名陸家弟子無奈只好在臺上站定,隨時準備下樓。
陸?zhàn)m幾步登上擂臺,在季江南面前站定,少年穿了一身銀貂錦袍,越發(fā)顯得臉色蒼白,比起季江南,見過陸?zhàn)m的人可要多了許多,即便是臺下江湖人,也有幾個識得陸?zhàn)m的。
“這不是陸家九公子嗎?嘖嘖,好大面子,請的陸家嫡系公子上場。”
“可不是!就不知道對面那少年是何來歷,看著兩人倒像是舊識。”
“沒見過啊……”
臺下竊竊私語,這邊看臺上方海平與汪老都皺起了眉頭,奎山城一向處于各世家門派之外,杜絕各方勢力滲入,方才保證了奎山城的獨立性,可眼下方修凜找外援居然找到嘉興陸家,還請動了陸家嫡系名聲不低的九公子下場,這其中付出了多大代價?最起碼,這個代價方修凜他自己是絕對付不起的,無論代價如何,主動引世家勢力入城,無異于引狼入室,即便是方海平平日里對方修凜頗多喜愛縱容,此刻也不禁有些怒了。
方海平看著方修凜的目光很是不滿,頗多指責之意,而方修凜也大感意外,他此次請陸家出手,只是請了兩名陸家旁支弟子出手,那看著病懨懨的少年只是同行,可此刻聽來,那是陸家的九公子?方修凜不解,也顧不上留意方海平的目光,直直的看向臺上。
季江南看著陸?zhàn)m,心情極為復雜,他繞道走奎山城本就是不太方便與陸?zhàn)m見面,可再怎么避讓,還是和陸?zhàn)m對上了。
“拔劍!”陸?zhàn)m沉著臉,舉起手中的長劍。
季江南沒動。
“季江南!拔劍!”陸?zhàn)m再次開口,喝道。
季江南斟酌許久,還是不知如何開口,目光一垂,緩緩將長劍抽出,下午陽光正烈,在劍鋒上閃耀出一道璀璨的光芒。
陸?zhàn)m足尖一點,直沖過來,抽出長劍一揮,季江南抬劍一擋,劍上傳來的力道極大,推得季江南一路滑出好遠,快至擂臺邊緣時才猛然止住,身體一側(cè)讓過劍鋒,翻身一躍,落回武擂正中。
陸?zhàn)m劍勢一收,轉(zhuǎn)身一躍而起,提劍向季江南刺來,季江南一路在擂臺上游走,始終避讓,不曾還手,不止看得圍觀百姓莫名其妙,也令看臺上眾人眉頭大皺。
“這小子在干什么?”宋三思眉頭緊擰,他與季江南交過手,深知這少年年紀雖小卻劍法不俗,心性更是高傲,可為何今日上臺反而一直游走躲避?
眾人神色各異,方唯玉窩在椅子里微微勾起嘴角,這就有趣了,這二人在江浙一帶是并稱的少年豪杰,又是世交摯友,如今反目,可看樣子,之中怕多有隱情,陸?zhàn)m招招兇橫卻下意識的避開季江南的要害,季江南雖持劍在手卻一直不肯還擊,這倒不像擂臺廝殺,反而像在對招。
兩人又在臺上游斗了一會兒,看得眾人意興闌珊,比起之前兩場,這場打的實在是無聊得很,一個追一個躲,又打不出什么正經(jīng)樣子,那幾名看熱鬧的江湖人都從窗前離開到大廳里喝酒去了,太陽又毒辣,圍觀眾人三三兩兩的開始散了,只有幾個零零碎碎的蹲在茶肆里,也只是想等個結(jié)果。
“他娘的!這打的什么玩意兒?磨磨蹭蹭像個娘們似的!老子還不如去吃酒呢!”最后一個蹲守的江湖人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罵罵咧咧的轉(zhuǎn)身就走。
看臺上眾人也無奈得很,有幾個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呵欠。
擋下陸?zhàn)m一劍后,季江南再次準備后撤,陸?zhàn)m卻突然變招,長劍連舞破風而來,季江南倉促舉劍,架住對方長劍一攪,長劍脫手,陸?zhàn)m立馬后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