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疑惑的看向遠方,那些是什么人?這么詭異?那幾名白衣人武功修為真的不高,對打的話季江南一人完虐他們,但這蠱惑人心勾人幻境的手段相當高超,若不是季江南恰好習過清心訣,今日就算有十個季江南怕也要死在這里。
季江南于七劍門習武多年,從沒聽過哪門哪派有這么邪門的功夫,就算是魔道之首的無逍宮,也沒有這等手段。
季江南折身,正準備將眾鏢師掩埋,突然想起他們乃是四海鏢局的鏢師,怕是要先入城知會一聲,再做打算。
季江南馬上動身趕往夔州城,進得城門,打聽了下四海鏢局的位置,連忙順道趕過去,可才入街口,就聞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季江南加快腳步,只見街口堵了一大群百姓,面色恐懼,看向路中。
季江南幾步擠進人群,大批官府衙差正守在路上,一座大宅大門敞開,血腥味就是從里面飄出來的。
季江南心下一咯噔,抬頭一看,果然,大門上牌匾大書“四海鏢局”四字。
“這位大哥,這里面發生了何事?”季江南轉頭問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
“你不會自己看??!這四海鏢局昨夜里讓人給挑了,全死了,一個活物都沒有?!蹦悄凶佑行┎荒蜔?,說話時還縮了縮脖子,面有懼色。
季江南一驚,伸長脖子,只隱約見得院里躺了一地尸體,仵作正帶著人搬動尸體,尸體伏地一夜,搬弄之下傷口出血,血腥味大盛。
季江南正看著,門口一名捕頭模樣的男子突然看過來,一聲大喝“把他帶過來!”
季江南一愣,才反應過來他的衣襟滲血,持劍衣衫帶血又出現在兇殺現場,著實引人懷疑。
季江南剛好要將王燦的事情說明,故而主動走上前去,對那鋪頭將事情說了一遍。
“奎山?今年商會以后奎山城封了山,你又是怎么過來的?還有,王燦等人明知奎山封山又怎會往山頂去?”鋪頭目光銳利,略帶審視。
“我與奎山城城主相識,是他開山送我前來,至于王燦為何會往奎山城方向去,我并不知曉。”季江南眉頭微微皺起,這么一說的確是奇怪了,奎山還未解封,若攀爬奎山,只會是要入奎山城,可王燦等人為何會在封山之際上山走鏢?而且他說此次出門是行鏢,但這幾人輕裝簡行也沒見需要押鏢的貨物。
除非,季江南想起懷里的匣子,不動聲色。
那鋪頭看了季江南許久,往后一招手,帶人離開,準備上奎山。
“大人,那小子明明可疑得很,為何不把他拿下?”一名小捕快不解的問。
“不是他。”鋪頭簡單的回了一句。
小捕快越發迷糊。
鋪頭回頭望了一眼,那少年郎雖然可疑,但絕地不是兇手。
因為,這已經是第二出滅門慘案了,死者表情扭曲痛苦,體內鋼針密布,手法一模一樣,而第一起,在靈州之外的歸雁湖,縱是這少年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跨域這么遠來犯案,而且,兇手不止一個。
那么多人無一生還,就算是一百頭豬鐵了心要跑,也會漏掉一兩個,別說是人,兇手至少五人以上。
“不必管他,抓緊速度上奎山,城內布防再加一倍?!变侇^回頭,下令。
季江南摸了摸懷里的匣子,眼神暗了暗,那群白衣人,很有可能是沖著這匣子來的,而四海鏢局不知受誰之托將匣子送出,王燦等人接鏢外出,當晚四海鏢局被滅門,又在拂曉時分殺了王燦等人,目的,就是他們此行運送的這只匣子,而后王燦臨終將匣子交給了季江南。
季江南默默走出人群,人群主動讓出一條道,臨近的人紛紛往后躲,仿佛季江南就是滅了四海鏢局的兇手。
季江南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行走,那只匣子要如何處理,季江南暫時想不出來,不知不覺走進路旁的一家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