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來躲去,要么就躺地上一副你砍啊,爺躺著讓你砍得架勢,氣的季江南差點拿劍不穩。
這幾日春風很大,梅花山上的落雪也消融得差不多了,枝頭綠意攢動,春意盎然。
距離云道舒等人出發,也有六七日,應該已經接近東陵地界,但比起東陵,季江南更想去汴京,而且季江南知道,陳冽并不在霸刀堂,之前云道舒來時季江南忘了說,他想起來時云道舒等人已經走了,橫豎他們去霸刀堂也不一定非要陳冽出面,故而季江南一度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季江南傷勢于出行已經無礙,而姜潯與裴榛出谷已經多日,是時候回去了,當晚季江南收拾行李,準備第二日一早前往汴京。
月色皎潔,沈云川正倚在窗邊喝酒,落梅山莊獨釀的梅花酒,酒香清冽,為上品中的上品。
沈云川正瞇著眼睛享受,突然耳邊刮過一陣小風,沈云川動作一頓,懶散的身形緩緩站直,平日里那股游戲人間的氣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沉穩深邃的氣息。
“有事?”沈云川淡淡的開口,側過臉看向月光照不見的黑暗處。
“東陵有變,主人想讓你走一趟。”說話的人聲音暗啞,向喉嚨里含著一把沙子,磨擦得十分難聽。
沈云川轉過身來,面露疑惑,蹲在地上的人影站起來,幾步走到沈云川身邊,附耳幾句。
沈云川訝然抬頭,而那道人影已經重新退回黑暗里。
沈云川仔細感知了一下,沒有氣息,已經走了。
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沈云川有些頭疼得揉了揉眉心,這怎么就不能讓他日子過得輕松一點?
沈云川拿過窗臺上的酒,突然就不想喝了,忽然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嘴角上揚,揚手將酒壺丟出窗外,轉身往季江南的房間走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種苦差事當然是找個人來幫他辦最好咯。
“去東陵?”季江南詫異的看過來,十分不解沈云川的腦回路,要去之前跟著云道舒去不就得了,這會子抽什么風?
“沒錯!”沈云川像個沒骨頭的,走哪兒都要找個物件靠著,此事他正靠在門后的一個花臺架子上,打了個響指,兩眼放光,“你不是說是陳冽殺了你父親嗎?你不想去找他報仇?”
季江南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沈云川“陳冽不在霸刀堂。”
“別啊,他不在但他的徒子徒孫還在嘛,你就不想讓他斷子絕孫?”沈云川忙道。
季江南臉色一黑,這什么亂七八糟的形容詞?斷子絕孫?要斷子絕孫一刀閹了不就完事兒?
季江南不理會抽風的沈云川,繼續收拾東西。
沈云川一陣嘬牙花子,想了想又開口道“嘶——不過我可是聽說,你那位好大哥,可也在此次東陵之行的人物里邊。”
季江南直起腰來,皺眉“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吶,他這次不是以季家家主的身份去的,是以以宸王府客卿身份去的,嘖嘖,手底下,可還帶著江南道行軍都督和江南道六扇門的人,那叫一個威風八面。”沈云川抱起雙臂,嘖嘖有聲。
聽到六扇門三個字季江南眼神一凜,瞬間又想起那日他回江州,在官道上被六扇門的人堵住,迫使他不得不走小路回江州,只是,季懷遠何時與六扇門扯上了關系?
季江南一把丟下行李走到沈云川面前,緊盯沈云川“說清楚!”
沈云川聞言一笑,小樣兒還怕你不上鉤?
“季懷遠現在是宸王客卿,在宸王面前分量不小,可代其行走南域,至于為什么朝廷會出動,這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東陵,我倒是可以在路上說與你聽,”沈云川眼珠一轉,道,“而且,汴京,可是這位宸王殿下的封地。”
季江南眼中眸光大盛,他自莫涯處得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