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處置?!?
江楚從地上站起來,一把將烙鐵丟下,轉頭看向季江南,目光兇狠擇人而噬,她奈何不得林峰,那就拿這個人開刀,雖然不能殺了他為父親報仇,但令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可是有的。
江楚手掌一動,窄袖中落出一把短匕,刀刃薄而窄,這把刀是當初父親高價從奎山商會買來給她防身之用,鋒利無比,她今天就要拿這把刀活剮了眼前這個人!
林峰抱著手站在一旁,掛著笑意,神色莫名。
江楚持刀上前,眼中盈滿恨意,揚手揮刀過來,同時季江南眸光大盛,雙手一用力,麻繩斷裂,右手握拳一拳朝江楚臉上打去。
對付對他起殺心的人,季江南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女子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所以這一拳揮出力道極大,江楚慘叫一聲被倒地擦著地面滾出好遠。
江楚半張臉疼到麻木,口中一股鐵銹味,一張口,半口牙齒連帶著鮮血吐了一地。
江楚面色恐懼的看著季江南,忽然反應過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林峰。
江楚指著林峰想說話,但她半口牙齒被打落舌頭也被劃爛,張口只徒勞的發出一陣莫名其妙的嗚哇聲。
季江南看了撐著地面要站起來的江楚一眼,一腳踢向地上掉落的烙鐵桿子,烙鐵呼嘯的飛過去,燒紅的烙鐵邊緣鋒利,精準的劃過江楚的脖子,江楚捂著脖子嗬嗬兩聲倒退幾步,鮮血順著指縫劃過,目光死死的盯著林峰,半晌后頭一偏,右手砸落地面,徹底斷了氣息。
血腥氣在幽閉的地下囚室擴散,季江南看著江楚斷氣,轉過頭來看向林峰。
“這算是送我的見面禮嗎?”季江南緊盯著含笑的林峰,“侯爺?!?
從進來后就一直在專心吸溜鼻涕的沈云川側頭看了過來,揚了揚眉,好小子,看出來了。
林峰撫掌而笑,目露贊賞,清脆的擊掌聲在地下囚室回蕩。
林峰伸手往額頭一撕,整張面皮脫落,露出下面相對年輕的一張臉,眉毛上揚,眼睛很亮,一道明顯的傷疤從左頰跨過鼻梁延伸到右下顎,看著不丑卻還增添了幾分英武之氣。
而這張臉的主人,正是敬亭侯慕容卓。
“眼力不錯,不知這份禮,閣下是否還滿意?”慕容卓笑道,壓根不看角落里那具還溫熱的尸體。
“禮我已經收下了,侯爺想讓我做什么?”季江南目光銳利,直視慕容卓。
“既然禮物已經送完了,那我們還是出去談如何?這氣味可不大好聞?!蹦饺葑垦诒?,左手平伸向另一側石階方向,擺出請的姿態。
季江南深深的看了慕容卓一眼,走上石階,沈云川拖拖拉拉的跟在后面,繼續吸溜鼻涕。
目送二人離開,慕容卓轉頭,慢慢的走到死絕的江楚身邊,極其溫柔的為她拂開額前的頭發,那雙眼睛瞪的得很大,顯得十分空洞,輕笑“你說過的,愿意為我付出一切,江家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所以我收回來也沒問題的,你說是嗎?”
江楚空洞的眼睛依舊大睜著,脖頸上的血已經開始干涸,黑色的血痂在白皙的脖頸上異常醒目。
慕容卓又伸手幫她理了理衣襟,站起來道“把她埋了?!?
身旁立馬有人應了一聲,抬著江楚的尸體走進悠長的黑暗,消失不見。
石階蹭蹭向上,季江南走在前面,沈云川走在后面,解了自己手上的繩子甩著玩,忽然好奇問道。
“喂季小子!你是怎么看出他是慕容卓的?”
季江南腳下不停,這一路上的事情如走馬觀花一般閃過。
“林峰是武將,說話不會那么文鄒鄒的,還有,他明知我殺了化海境的江臨,要拿我去給那女人泄憤,可拿我的時候沒封我的穴道,這很矛盾?!奔窘系馈?
沈云川眉頭一挑,看樣子在客棧初見林峰時季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