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說出來的?”
“我為什么不能說!”季江南眼睛一立,聲音陡然拔高,“他夏侯成狼子野心,與霸刀堂肯定脫不了干系!真當所有人都是瞎子嗎?!”
季懷遠張口欲斥,胸口寒意加重,呼吸不暢,捂著胸口急促的呼吸,捂著胸口的手背青筋畢露。
“還有,你的毒,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季江南突然放松了下來,輕聲問道。
“呼……呼……這些跟你沒關系……你滾,滾的越遠越好!”季懷遠眼睛一閉,往后一靠依在車輪上,胸口起伏不定。
季江南咬牙,猛然站起,拔劍全力一斬,劍光如雪,紅芒飛舞,劍光落下之處土層飛濺,季懷遠伸手擋住落下的塵土,低頭一看,從季江南落劍之處往前數百步,斬出一道極深的溝壑,土層巖石往兩側翻起。
季懷遠一瞬驚訝,又有些些許欣喜。
“我知道你為什么瞞著我,無非覺得我太弱,怕我護不住自己周全,”季江南站在原地許久,才慢慢的將劍收了起來,抬頭看向季懷遠,目光有些傷感,“你看到了,現在我可以自保,所以,告訴我為什么。”
季懷遠一愣,笑了,沒錯啊,他是個大人了,自己無法一輩子把他護在身后,而且,他時日已經不多了,就算想,也做不到了。
“好,我告訴你,”季懷遠笑著說道,眉眼溫和,“坐下吧,仰頭說話挺累的。”
季江南依言坐了下來。
季懷遠目光幽怨,輕聲道“我記得,你是天啟七年的冬天回來的,對嗎?”
“是,天啟七年,也是臘月初八。”季江南目光低垂。
“季家為大晉九世家之一,在祖父還在時,季家在九世家中的排位還沒現在這么低,是后來祖父死后,父親經營不善,才導致季家聲望一度下跌。”
季江南點頭,所以當初江家族老,才愿意留下未婚先孕的江玥。
“父親在幾個叔伯中并不是很出色,經營手段也較弱,導致季家聲望暴跌只差一線就要跌出九世家以外,父親無法之下尋求襄王幫助。”
季江南驀然轉頭,十七年前的襄王,才剛剛封王入東陵,那時的襄王,不過十九歲,難道從那時起,他就已經存了這份野心?
“那時襄王剛到東陵,身邊無勢力傍身,就答應了父親的請求,通過官府幫扶了父親一把,使的季家不至于落得太慘,但是,襄王再年少,也是出身皇家,又怎么可能毫無代價的幫忙。”季懷遠說道這里頓了一下,看向季江南慘笑一聲。
“他需要一個能抓住季家的把柄,所以,父親為了保住季江南,喂我喝下了襄王給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