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她自己帶來的丫鬟,夏侯成身體有缺,不能人道,所以才養成了他那陰郁又變態的性格,多年來他一直不斷尋訪名醫,試過各種針灸藥療,每次治療之時鐘離蕓都在一旁伺候,發覺他無論什么情況下都會有意無意護住左肋部分,鐘離蕓由此猜測那可能是他的罩門所在,一直留了個心眼。
鐘離蕓死前對季江南說的一句話,告訴他兩件事情,夏侯成的罩門所在,以及關押季懷遠的地方。
鐘離蕓只是猜測,季江南冒險一試,還當真成功了。
夏侯成也猜到了是誰,畢竟這些年來能近他身的,就只有鐘離蕓一人。
“賤人……”夏侯成面目扭曲,他壓跟沒想過一向怯懦的鐘離蕓膽敢出賣他。
“王爺,一命換一命,要不要試試?”季江南笑得很是張揚。
“季江南,你若是殺了我,你大哥,還有你季家一百多條人命,一個都不能活!”夏侯成也不假笑了,一字一句的開口,神情陰郁。
“呵呵呵,夏侯成,你這招對付季懷遠或許有用,但用來對付我的話就錯了,我季江南什么底子你應該清楚,你覺得,我會在意那一百多條人命?”季江南臉色發白,臉上帶笑,目光卻極為淡漠,“至于季懷遠,他殺了我二哥,他死了,就當是給二哥賠命了,想來也不會覺得難以接受。”
季江南這么一本正經的說完,夏侯成臉色終于變了,他知道季江南不只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做得出來!
季江南的底細他自然知道,他回季家那幾年除了兩位兄長,誰都不拿他正眼看,只是隨著他在七劍門有了些名聲,那些人才轉過頭來巴結,季江南自幼流浪市井,見慣了人情冷暖,比一般少年要早熟得多,也狠得多。
夏侯成僵著身體不敢動彈,他以為自己足夠瘋狂,卻沒想到這少年發起瘋來比他還要狠,輕描淡寫的拉著自己的族人一起陪葬。
“你想怎樣?”夏侯成開口,季江南突然發狠導致現在情形一變,夏侯成反倒成了被動的那個。
對此夏侯成毫無辦法,罩門被控,季江南又毫無把柄可捏。
季江南只笑不說話,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似乎有一群穿重甲整齊劃一的走在地上,震得腳下的大地顫了顫。
“六扇門司徒九,東陵道駐軍都督王昌求見襄王殿下!”
門外傳來司徒九的聲音,丹心八劫內力加持下,聲音回蕩在整個空蕩蕩的王府。
夏侯成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看向季江南,面目扭曲。
“你竟敢讓司徒九來查我的王府!!”
他下了一盤棋,逼季江南選一條棋路,結果對方一條路都不選,竟然直接掀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