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趙府兩條街之外,一處僻靜的小巷內(nèi),季江南三人面色古怪,心思各異。
“難怪趙南淮敢放火燒縣衙,浮屠密庫在手,就算他要滅了大晉取而代之,也不是沒可能,那些守城的驍羽衛(wèi),要么和他穿一條褲子,要么很快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方唯玉活動了下酸疼的手臂,掛在房梁夾縫里躲了半天,手臂都快沒知覺了。
前朝舊事雖是秘辛,但奎山商會為大晉第一商號,人脈廣泛,故而對浮屠密庫也不是一無所知。
這天底下最大的寶藏,就深埋在大晉的國土之下。
“趙菱到底是什么人?”季江南看向一旁思索的沈云川。
如果照趙南淮的說法,趙菱一直受制于陸云鸞,準(zhǔn)確來說是受制于陸云鸞身后的黃泉天,趙南淮曾說陸云鸞違背承諾沒有保護好趙菱,就說明陸云鸞本身對趙菱并無敵意,那么極有可能需要趙菱的不是陸云鸞,而是黃泉天,趙南淮不信任陸云鸞,以浮屠密庫地址為代價請來失蹤已久的颶風(fēng)盜,至于怎么聯(lián)系上的,趙元安稱呼趙南淮為哥哥,既然有關(guān)系,但肯定有聯(lián)系。
趙南淮本意是讓颶風(fēng)盜殺了陸云鸞和他身后的無常眾,結(jié)果陸云鸞走脫,離開平江縣,趙菱也被帶走,趙南淮的計劃失敗,氣急敗壞不肯說出密庫地址,想以此要挾颶風(fēng)盜幫他找女兒。
可惜正午的陽光陰影暴露了他們的位置,避免打草驚蛇,只能先走為上。
可以說,這件事的導(dǎo)火索是趙菱,而沈云川在平江縣的原因也是因為得罪了趙菱,這不由得令人絕對過于巧合,雖然季江南沒什么直接的證據(jù),但本能的覺沈云川的出現(xiàn)目的不純。
什么被柳傲霜賴賭賬押在這里,純粹是胡扯,他要真想走,這個平江縣誰攔得住他?
沈云川思索了半晌,嘆了一口氣“多的我不能說,但趙菱的確不是常人,她是做藥王最好的材料。”
“藥王?”
季江南和方唯玉齊刷刷的看過來,藥人聽說過,藥王是什么?
“枯骨上人李三度一生追求毒物巔峰,大批量制作藥人,但藥人也分三六九等,像夔州地下城販賣的那種,是最為簡單,效果也是最弱的一種,在幼童時期強行灌藥摧毀神智,也斷了大部分筋脈以保證沒有痛覺,這種藥人入藥的作用微乎其微,只能當(dāng)打手,且不受控制,是最次的藥人。”
“又如霸刀堂拿自家弟子煉的藥人,材料用的應(yīng)該是那種吃人的魚背鰭上的毒,這種法子沒聽過,應(yīng)該是他們自己搗鼓出來的,是否能入藥不知,但攻擊力極強,渾身帶毒,以音控制,算得上中等。”
“至于上等的藥人,”沈云川說著頓了一下,“李三度一直想煉出完美的藥人,保留完整的心智,不會被毒物反噬,以毒物來提升修為,不用吸納天地之氣,沒有實力上限,可以控制低等藥人,若拿這樣的藥人拿來入藥,有可能能達到凝虛之上的境界,登頂武道巔峰,這樣的藥人才是最完美的藥人,可稱藥王。”
季江南心頭一動,想到了一個人。
“李三度曾無限接近藥王,但藥王的形成除了后天的煉制,先天材料也極為苛刻,李三度尋找數(shù)年,只尋到了一個稍微符合條件的孩童,著手煉制,但他低估了藥王成型的難度,藥王沒成,反遭藥鼎中的毒物反噬,中毒身亡。”
這才是李三度真正的死因,他不是被自己體內(nèi)的毒毒死,而是煉制藥王時被反噬。
而那個用來做藥王的孩童,當(dāng)是柳傲霜無疑,難怪柳傲霜比之其他藥人要強橫得多,實力進步也十分詭異,但李三度的煉制出了差錯,柳傲霜沒有成為藥王,卻也保持神智,又可以控制體內(nèi)毒素不外露,像藥人又不是藥人。
“而趙菱,就是煉制藥王最完美的材料,李三度雖死,但藥人之法卻流傳了出來,一旦藥王煉制成功,就代表著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