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翠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山不高,有點像南方邊陲的那種小山包,地方不大,但路線復(fù)雜,季江南只能大概的猜出地動的中心位置是云翠山,但具體的地址只能自己找。
昨夜又下了一場雨,這會兒山路還不干,一路泥濘,季江南與方唯玉細細的找了好些地方,剛才的一波地龍翻身,平江縣半個縣城倒塌地漏,云翠山自然也沒能幸免,大片大片的山石倒塌。
云翠山一處小山包側(cè)面,裂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溝壑很寬,將二人的路給隔斷了。
這溝壑很寬,地下又深得看不見底,要么冒險一試,要么重新?lián)Q條路。
季江南站在邊上往下看了幾眼,這是一片竹林,但站在溝壑邊緣斷壁上一片竹葉子都沒有,從腳邊踢了一顆石子下去,根本聽不見落地的聲音,要么石頭別卡住了,要么這下面太深聲音傳不上來。
“走吧,過不去。”季江南看罷轉(zhuǎn)身往回走,為搶這點時間冒險不值當(dāng)。
方唯玉表示無異議,這轉(zhuǎn)了一會兒他已經(jīng)對于找浮屠密庫這個事不抱太大希望了,且不說那是不是真的浮屠密庫,就算是真的,就他們這么漫無目的的去找,就算找著了,也有可能被颶風(fēng)盜或者沈云川捷足先登,要說回去吧又覺得很不甘心,哪有遇寶庫而空回的道理?怎么著也得見一面再說。
從山包下走回來,望著滿眼翠色的竹海季江南也犯了難,竹林太密了。
季江南開始犯難之際,腳下的土地又猛烈的晃動了一下,剛沉寂下去的大地又開始顫抖,二人站在小山包頂上,突然的劇烈晃動使的二人無防備之下站立不穩(wěn),倒地順著山坡往下滾去。
方唯玉在倒地之際速度極快的甩出手中的鞭子纏住一旁的竹子,下滾的身形停住,待他騰出手來準(zhǔn)備拉季江南一把時,季江南已經(jīng)滾下去好遠,山石和土層連帶著一起滾落。
季江南一路翻滾,山體在大幅度的晃動,眼看距離那道溝壑越來越近,季江南抬手將手中的劍往坡體上猛力一戳,嘗試了幾次才將劍扎進土中,吃了一嘴的土,季江南抓緊劍身,剛剛穩(wěn)住,緊接著山體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這一次晃動格外猛烈,半個山體倒塌,掛在上邊一點的方唯玉大呼不妙,山體倒塌連帶著大片大片的竹林子也盡數(shù)連根翻倒,失去束縛物的軟鞭頓時一松,方唯玉被迎面蓋了一臉的土,隨著大片的竹子往下翻滾。
從頭頂上來的竹林倒塌和山石崩裂的聲音季江南也聽到了,而那道溝壑距離季江南已經(jīng)不遠,這一波山石要是沖下來,絕對要被活埋在那道溝里。
季江南不禁暗罵,那群響馬到底干了什么?
比起之前的那場地動,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就在云翠山的緣故,這一次的地動尤為猛烈,季江南緊緊的抓著劍身,盡量將頭往下埋,上方不斷有石頭滾落,大片的竹林倒塌,季江南還聽見方唯玉罵了一聲娘。
季江南不能抬頭視物,此時他的頭已經(jīng)被半埋在各種土石之間,隨著地動得越發(fā)強烈,季江南突覺手上的力道一松,心神一緊,接著這片山包開始崩開,松開的土地?zé)o法承載季江南的重量,季江南連人帶劍翻滾著往下。
季江南被竹枝沙土裹挾著往下,突覺腳下一空,心頭咯噔一下,緊接著整個人就開始急速下墜,兩側(cè)的光線急劇變暗。
耳畔急劇的風(fēng)聲響起,季江南咬了咬牙,若是真莫名其妙死在這里可不劃算,丹田里的內(nèi)力氣息開始擴散,眼中開始浮上一層淡紅,渾身氣勢開始攀升,而此一道明亮的劍光劃過,在幽暗的溝壑中極為耀眼,劍光并不鋒利,顯得溫厚內(nèi)斂,如江月浩蕩,又如一座瓊玉虹橋,十分靈動。
季江南心頭一震,是月落瓊宮!
七劍門掌門江乘月為人守成謹(jǐn)慎,甚少出現(xiàn)在江湖之中,多半時間都在閉關(guān),在他寥寥可數(shù)的幾次露面中,其三式劍法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