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縣慶豐客棧,李唐正在向李疏桐講城墻下一事。
“三招就將葉天青打趴了?”李疏桐頗為意外,旁邊的宣羅也一臉不信。
“準確來說,是兩招半,他們動手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看著,中途反刺那劍絕對是收了手的,否則葉天青就不止是輕傷了,”李唐十分肯定,“我仔細看了一下他的武功路數,像是七劍門的“飛星逐月劍”,為七劍門立門三劍法之一,這套劍法主迅殺,可他的內功心法又不像是七劍門心法,而且,七劍門內有些名聲的弟子基本我都聽說過,但這么年輕的倒沒聽過?!?
“你的意思,他的劍法是偷學來的?”李疏桐思索一二,又搖頭道,“不會,七劍門的劍法一向都是師長親自教導,而且若是偷學,怎么會毫不掩飾的當眾使用?”
“七劍門在江湖上有些名聲的我基本都見過,除非,他是新弟子。”李唐道。
“罷了,等查清就知道了,”李疏桐推開窗戶,看向樓下,“葉天青如何了?”
“葉天青打輸了,身上值錢的東西也被季江南拿走了,革帶玉佩連帶發冠都拿下來了,除了銀子以外,其他的被他轉手給了驍羽衛統領丁平?!闭f起這個的時候李唐的表情有些扭曲,打贏了還帶搶劫,這一點都不像七劍門的作風。
宣羅聞言問道“他不是七劍門的弟子嗎?怎么,還做這等行經?”
李唐也說不出來,卻見自家小姐單手支在窗戶邊,咯咯笑個不停,小姐本身生的美,秀眉水瞳,膚白若雪,平時笑也是優雅端莊,像這樣笑得眼睛都彎做一道月牙的模樣甚是少見,發髻上的步搖輕輕搖晃,襯得越發嬌美,李唐不由得看呆了眼,說不出話來。
“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呢,搶了一堆東西還只挑了最不值錢的銀子,白搭了葉天青那一身的珠光寶氣?!崩钍柰┦謸沃掳涂聪虼巴猓σ庥鹕年柟獯蛟谀樕?,描出一道側影的弧線。
李唐心頭一熱,連忙低頭,不敢再看。
“葉天青被扒了一身值錢的物件,許是覺得氣憤,也不去醫館包扎,就那么胸口淌血的去泰祥樓喝酒,把那一層樓的客人都給嚇跑了,老板又不敢趕人,由著他在大廳喝酒,走的時候才恍然先想起自己身上連同腰帶沒了,給不出酒錢,不止他一個,一行人都掏不出錢來,老板急了,一樓的客人都嚇跑了,他又喝了那許多酒,不給錢怎么能行,就硬要他給錢?!?
“葉天青酒喝多了,又憋了一肚子氣,就在大廳撒起酒瘋來,恰好又遇見白若飛,以他的性子哪里容得他撒潑,于是又把他給打了出去,還是見鬧騰的大了,丁平帶人過把人抬去了安和醫館,這會兒還在里面躺著呢,他那個混世魔王的弟弟好像被嚇著了,也老老實實的等在醫館?!崩钐埔灰坏纴?。
“葉天青別的不在乎,就極寵這個弟弟,要什么都由著來,葉天青在葉家高不成低不就,都是因為慣著葉瑾鬧出來的,以往都是葉天青出面擺平,這次擺平不了了,葉瑾才算是老實了,至于往后會不會有所收斂,”李疏桐收起笑意,回頭問宣羅,“邱家最近如何?”
“依舊在忙賞劍會的事情,看樣子邱家是想借此機會立邱明為家主,大小事宜全權交給他來辦,”宣羅說起此事十分不悅,“還到處宣揚小姐會來的消息,分明是想趁機揚名,還什么都不是呢,就敢借李家的名頭?!?
李疏桐微微一笑“邱家這個賞劍會,恐怕辦不成了?!?
“這是為何?”宣羅好奇的問道。
李疏桐笑而不答,她與方唯玉交情不深,不過幾面之緣,但若是小看這個外表像個文弱書生的男子的話,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而且這個人記仇得很,邱家想背棄承諾挖斷奎山商會的商路,并借李家來自保,想法不錯,但一切問題的前提是,邱家是否有價值請動李家出手。
李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