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劇烈起伏仿佛將壓在心口的一塊大石搬開,說不出的輕松。
這是他自藥王谷出來之后首次失控,姜回的話仿佛就在耳邊,赤霄散修復的經脈只是暫時性的,而藥效會隨著他失控次數的增多也失去藥效,要徹底去除這個隱患,除非三年之內踏足宗師之境。
冷靜下來的季江南坐起開始閉目調息,初聽季安承未死的消息,一時無法自控,險些墮入殺戮,而天星子所贈的清心訣,有一次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待季江南睜眼之時,就見袁曉盤坐在一邊,神色復雜。
“小子冒犯,前輩恕罪。”季江南自知失禮,便先行賠禮道歉。
袁曉看了他半晌,仿佛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笑道“無妨,只是殺氣傷身,你自己估量吧!”
季江南再次致謝。
“我不知道這些個傳聞是怎么傳出來的,但我確定季安承沒死,半個月前,我還見過他一面,就在這小商山,雖然他戴著幕籬遮了臉,但那天下雨,他戴的斗笠被樹枝勾了一下,垂紗掀開一半,我看到清楚,就是他。”袁曉說道。
季江南心頭再次一跳,半個月前,雨天,幕籬,腦中電石火花閃過許多許多畫面,最后定格在明東流的那處宅院,他匆匆出來之時,看見的就是明東流被寧不歸所傷,自斷一臂,他身邊站著的就是炎刀童子,炎刀童子身后,就是一個穿黑衣戴著斗笠的男子。
當時季江南察覺到對方有意無意的目光,回頭多看了一眼,之后便再沒注意。
若照袁曉的形容,那當天那個戴垂紗斗笠的男子,就是季江南已經死去的二哥,季安承。
季江南呼吸有些急促,盡管是他親自送二哥下葬,但只要還有一絲可能,他也希望二哥沒死,即便這個可能又多微小。
可轉眼又想到沈云川所說,明東流是個想長生想瘋了的瘋子,把自己練得身體里全是蟲子的神經病,那若二哥沒死,又為什么會跟著明東流?
季江南目光一垂,他現在急需找季懷遠要個答案,二哥到底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