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這么大歲數的李震,雖說是好色之徒,但能在清水市混到這般地位,絕非沒有眼力價之人。
一個人,能憑空幻化出武器,這是李震所不曾見過的,由此可見,眼前這個高中生絕非常人。
見得蘇御臉上的冷漠,李震知道,像是蘇御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那種冷漠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張稚嫩的臉龐上的,只有真正殺過人的人才配擁有這般冷漠,而且還是殺了很多很多的人。
李震終于意識到,這不是兒戲,眼前這個叫做蘇御的男人是真的敢殺自己的。
他一臉驚悚的盯視這胸口上的刀,戰戰兢兢的道,“你……你不能殺我。”
“你……你想要什么?”
“錢?”
“還是女人?”
“我……我都可以給你。”
蘇御置若罔聞,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有著的只是冰冷以及無情。
“再見。”蘇御淡淡的道。
李震見得蘇御手中的刀距離自己的胸口越來越近,嚇的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珠子極度凸出,欲有奪眶而出之勢。
“不!”
“不!”
“你不能殺我!”
李震拼命的掙扎,然而這些都是無濟于事的,他的頭顱被蘇御牢牢的抓住,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只小雞崽子,只要蘇御兩指少有用力,雞崽的頭顱即可破碎。
就在蘇御打算一刀了結李震之際,蘇御發現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精神猛地一恍惚,陳年的記憶碎片浮現在腦海中……
蘇御劍眉一皺,手上的動作僵硬住了。
十八年前,那是月明星稀的夜,蘇御也是這般,單手抓著她的頭顱,手持櫻花刀,刀尖對準著她的胸口。
凄涼月光下,她俏臉上留下的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本是一張凄慘的臉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就那樣心滿意足的看著蘇御。
終,蘇御一刀刺進她的胸口。
陳年的記憶浮現,蘇御冷漠的臉浮現一縷憂傷,那只持著櫻花刀的手顫抖了起來。
蘇御猛地搖頭,趕緊將這些記憶甩出腦海,手上一狠,顫抖的手再次堅定了下來。
李震不能留,這樣歹毒的人,既然能說出那番歹毒的話,他絕對能做出那般畜生都不如的事!
有些人,必須死!
蘇御手中的櫻花刀一橫,厲芒再現!
他艱難的沉了一口氣,心一狠,一刀刺向李震的胸口。
然而……已經下定決心的事情,就在刀刃即將刺進李震胸口之際,那張凄慘的笑容再次浮現在蘇御的腦海中,看到她,這把櫻花刀說什么都無法再朝前進一寸。
蘇御艱難的咬著牙,最終還是下不了手。
半響。
蘇御臉上的悲痛緩緩消散,臉上再次浮現以往笑盈盈的模樣。
“算了。”
“這種人,這么簡單死了,反而便宜你了。”
蘇御手上一松,李震摔在地板上。
一縷清風拂過,櫻花刀幻化成櫻花瓣,被這縷清風吹化了。
“不過。”蘇御聲線一轉,笑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語出同時,蘇御蹲了下來,笑盈盈的看著李震。
李震一臉驚悚的看著眼前這個笑面虎,“你……你要怎……你要怎樣?”
蘇御緩緩抬起手,兩指在嘴前哈了一口氣,道,“送你個小禮物。”說著,蘇御兩指放在李震的前。
這個手勢,李震見過,小時候都玩過彈腦門的游戲,依靠兩指哪里能蓄出來多大的力氣?
這看似小兒科的游戲,但放在蘇御的身上就不然了,要知道眼前這個蘇御可是謝時歇盡全力都無法解決掉的男人。
“你……你要干什么!”李震道。
“植物人。”蘇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