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指尖微停，留在梵音臉上，看著她漂亮的杏核眼，一時沒有說話。

“媽媽，你說你是不是有法術(shù)?！辫笠魮湓诹艘褂陸牙?，抱著她，像個小孩子在撒嬌。

“小白，你說你長得像誰呢？眼睛這么漂亮，嘴巴這么漂亮，鼻子也這么漂亮?！币褂赅卣f著。

“像媽媽呀，媽媽為什么最后一個說鼻子？”梵音認真地看著夜雨。

“因為鼻子沒有嘴巴漂亮呀?！?

“哈哈?！辫笠舯灰褂甓盒α?，夜雨也跟著笑。

“我的小白這么好看，是像媽媽嗎？”夜雨問著，心思飄忽。

“對呀，像我面前這個媽媽呀?！辫笠粜χ鴮σ褂暾f道，目光溫暖而肯定。

夜雨眸光閃爍，看著面前的梵音，嘴巴張張合合，發(fā)不出聲音。

“我長得當然像我的媽媽呀，像你呀，夜雨啊。眼睛鼻子嘴，都像啊，我鼻子也好看的很呢?！辫笠粜阃Φ男”亲庸室獬閯恿藘上隆！皨?，你沒聽說過夫妻相嗎？夫妻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就越來越像。我和媽媽從小就在一起，我長得當然像媽媽了，不然還能像誰呢？”

“嗯?！币褂晷÷曕胖ひ羲釢?。

“媽，你別擔心，我現(xiàn)在是你的女兒，我這輩子就都是你的女兒?！辫笠艟o緊握著夜雨的手，她看著自己的母親，用保護者的姿態(tài)。

夜雨的心猛烈地抽動著。

“媽，別怕，我這輩子都只有你一個母親，我哪里也不會去的。”梵音緊緊抱住夜雨，她在顫抖，眼淚從夜雨的面頰止不住落下。

“真的嗎？”夜雨啜泣道，“你哪都不去，都不離開我?！?

“絕不離開。”

“你答應(yīng)我的就不能反悔?！币褂攴催^來緊緊攥著梵音的手，生怕她一溜煙兒就沒了。

“絕不反悔，不過……”

“不過什么！”夜雨警醒道。

“媽你別緊張，我的意思是，我長大了，會去外地上學(xué)，可能也會在外地工作，”看著夜雨驚慌的眼神，梵音趕緊補充道，“我是說可能，如果，”

“你去哪媽都跟著！不管你去哪！去月球媽媽也得跟著！”夜雨打斷了梵音的話。

“這樣啊，那好吧。”梵音笑著。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媽媽只會留在“這里”，那她會不會也陪媽媽留在這里，如果沒有那個人，她肯定會的，義無反顧地留下。

只是北冥還不能讓她放心，至于自己親生父母的仇，她看著眼前的夜雨，心早就變得柔軟搖擺，她只想這世間的爸爸媽媽健健康康，安安樂樂，她甚至不再像以往那般執(zhí)著。

“哎呀，這不用你操心，反正到時候你去哪里爸爸媽媽跟著你就行了，如果姥姥姥爺也想去就也帶上，小姨他們也想去，就一起帶著吧?！?

“??？”梵音恍惚一下，沒想到夜雨的情緒轉(zhuǎn)變的那樣快?！斑@，這么多人么？”梵音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對啊，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有，倒是沒有啦?！辫笠粜睦锉P算著一家子的人數(shù)，時空術(shù)士辦得到嗎，她突然有些惆悵，看來不是一件小工程。

“媽，謝謝您照顧了我這么多年，謝謝您?！币褂険е笠簦H著她的額頭，梵音悠悠道，“媽，我也替我的生身父母謝謝您照顧了我這么多年?！庇行┰捯褂瓴徽f，終究是個結(jié)，梵音便替她開了口。

“他們，他們……”夜雨說著，不知道怎樣處理這個問題，梵音卻平靜地念著，“他們走了，很多年了……”

“我把你接回家的時候，你那樣小?！币褂昝笠舻念^發(fā)。

“我知道，我的記性很好，別看我小小的，卻也記得他們的事，他們走了?！辫笠舻难劬镩W爍著已經(jīng)被封藏許多年的憂傷。夜雨點點頭，沒再多說。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