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花本名張繁歌。
自幼父母雙亡,由爺爺張半城帶大。
在富貴街竹園巷的深宅大院中度過了衣食富裕,無憂無慮的童年。
“爺爺,這降龍功法…害得我…你看我長胡子啦!嗚嗚!”
“怪不得祖訓說這內功傳男不傳女!好孫女別練了別練了!”
“爺爺,我可以不要練武功嗎?有你在,我練武功做什么?”
“爺爺會老的,好孫女,練好武功啊,遇到不講道理的人,我們就能跟他講道理?!?
“爺爺,我不想跟人講道理,爺爺,蘇家小姐姐今日問我為什么沒有爹娘,我真的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嗎?”
“你爹娘被不講道理的人打死了,我去晚了一步?!?
“爺爺快教我武功,我以后要跟人講道理。”
“爺爺,我好像要死了呢,我頭頂有條龍在咬我…”
五年前,深宅大院燃起大火。
有一個宛若謫仙人的男子解離了她體內殘存的降龍真氣。
張半城一夜之間變得蒼老矮小。
她體內多了一縷青煙。
“爺爺,我們為什么要搬到這里?小翠小玉還有管家呢?”
“與人換走了,都怪爺爺一時糊涂,那莫神棍的徒弟吳忽悠,故意引動你體內殘存的降龍真氣,以治好你為條件,爺爺的一切都給他了?!?
“爺爺,我想吃肉,不想再吃燒餅了,你變出來的也不想吃?!?
“好孫女,忍忍,你看爺爺的手掌,合不攏咯,再也聚不起半分錢財…被那莫神棍的徒弟李忽悠害的…”
“爺爺,今日衙門招捕快,我應招通過了,原來我那么厲害呀,就我一個三境,幾個老快手都打不過我!”
“好孫女,你怎能當這下作的捕快!都怪,都怪那莫神棍的徒弟吳忽悠!把你的氣運也掠了!”
“爺爺,我改名了,老班頭和同僚們說張繁歌這個名字太拗口了,說我生得好看,不如就叫阿花,以后我就叫張阿花了?!?
“氣煞老夫?。?!”
“爺爺,今日是我第一次辦案,當捕快挺好的,能與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
…
山間茶肆。
鮮血濺紅了一地的黃花,所有人倒下,只有一個影子駐足站立,呆呆地看著捕快少女,不知所措。
張阿花氣機漸漸流失…
一道紫焰席卷而來,在她身前停下。
那個她最喜歡的少年握住她的手。
“怎么…有兩個風弟呢…”
“阿花姐,挺住,我這就帶你回去。”
紀風看了一眼影子,影子人形一散,化作殘影,封住阿花姐的傷口。
“風弟…我…”
“傻,別說話了,以后還有很長的日子,可以說很多話…”
紀風抱起張阿花。
影子傳來一道氤氳真氣,他眼中紫金色光彩流轉,全力催動丹田氤氳紫丹,化作一道紫色巨龍直飛青帝城。
不逼自己這一下,都不知道還能飛啊,只是極其耗費本源內力,丹田處的氤氳紫丹開始出現絲絲裂痕。
張阿花漸漸感覺不到痛楚,意識開始模糊,抬頭看到風弟的側臉,嗯?風弟的側臉也好好看呢。
死在他的懷里,也挺好的。
…
青帝城
掛著“老張燒餅”招牌的破舊小店。
一個身形矮小的佝僂老人蹲坐在矮椅上,半閉著眼,右手用力叩著破舊案幾敲煙桿,左手慢慢搖著蒲扇,口中低吟著不知名的小曲。
紫色巨龍吹起門簾,紀風帶著張阿花來到老人面前。
老人神色平靜,抬手制止了紀風的話語,輕搖蒲扇,破舊案幾上升起一股白煙,出現一個白色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