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想見見這個定遠(yuǎn)候,看他是不是像二少爺說的那么好。”
“好了,以后總能見到的。”葉寒枝阻止挽竹繼續(xù)好奇,問道,“陳媽媽去了何處,怎的不見她?”
“陳媽媽……”
挽竹正要回答,陳媽媽就端著飯菜走了過來,她道:“小姐,吃飯了。”
葉寒枝和挽竹相視一笑,跟著去了偏廳。
飯桌上,主仆三人有說有笑。
“小姐,后天就是臘八了,您真的要去寧安寺嗎?”
陳媽媽這幾日一直都擔(dān)心著這件事,眼看著日子臨近了更是著急。
“小姐,您還是不要去了。”挽竹覺得那個寧王心思不簡單。
葉寒枝知她們擔(dān)心自己,可寧安寺之行是必須要去的。
她道:“陳媽媽,后天你跟我一起去寧安寺,挽竹,你守著院子,不要讓有心人有機可乘。”
“小姐……”挽竹有些不情愿。
“我已經(jīng)決定了。”葉寒枝放下筷子,看著挽竹,擲地有聲。
挽竹深知自家小姐向來說一不二,做下的決定輕易無法改變,只得不再說什么,悶悶的扒著飯。
時間一日一日地過去,轉(zhuǎn)眼便是臘八。
本來今日葉府是要做臘八飯的,不過齊氏長子葉墨書在翰林院編修史書趕不及回來,而葉云安還征戰(zhàn)在外,所以今年就沒有辦的打算。
葉寒枝早跟老夫人知會過要出府,是以這會兒葉寒枝同陳媽媽出門往寧安寺去。
正門處有馬車在等著,陳媽媽過去幾句話將車夫打發(fā)了,然后轉(zhuǎn)了一圈在一個小巷子里坐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寧安寺離相府有一個半時辰的路程,葉寒枝看著現(xiàn)下時辰還早,到寧安寺應(yīng)該還沒到晌午,于是也不著急,讓車夫趕車時仔細(xì)點便安坐在車?yán)锛倜隆?
去寧安寺的路并不太好走,好在車夫技術(shù)好,人也細(xì)心,是以一路上葉寒枝和陳媽媽并沒有受太多罪。
一個半時辰后,她們終于到了寧安寺,陳媽媽給葉寒枝戴上面紗后兩人下車朝寺里走去。
今日的寧安寺比平日里安靜一些,陳媽媽想,大概是因為今日大家都忙著合家團(tuán)圓所以沒空來求神拜佛。
葉寒枝與陳媽媽走至大殿供奉佛祖的地方,沉靜肅穆,恢宏大氣,前方供奉一尊極大的金身佛像,兩側(cè)還各有四座小一些的。
陳媽媽被殿中氣勢震懾,好半會兒緩不過勁來,等她適應(yīng)后下意識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竟是一個人也沒有。
她小聲說道:“小姐,我們是不是來的早了,寧王爺都還沒到。”
葉寒枝看了一眼前方的佛祖,眼波無瀾道:“先拜佛吧。”
她的聲音是一貫的清冷,在這空曠的大殿上回蕩著,顯得有些突兀,陳媽媽卻覺得這聲音滌蕩身心,讓她也不禁沉靜下來。
葉寒枝莊重地跪在蒲墊上,雙手合十,兩眼緊閉,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肅穆凝重。
蕭景瑜隱在大殿房梁上看著下面的女子,白狐裘披風(fēng)毛茸茸的,襯得她嬌小可人,可偏偏她氣質(zhì)清冷,面容冷淡,看起來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她虔誠的燒香拜佛,安靜而美好。
他不由得覺得好笑,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葉寒枝這樣的女子是不會信佛的。
她這樣的女子,心思詭譎,猜不透的很,不然她一個堂堂的相府二小姐,緣何與自己交易?那日明明是她做的菜為何又說是葉大小姐所做?
“葉寒枝。”
蕭景瑜在心里默念著這個桑九查來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笑,眉眼狡黠,好似一只精打細(xì)算的老狐貍。
“施主。”
有人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