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不堵心。
可沒想到是,原以為不過是一次尋常的出巡,卻屢次遭遇襲擊,出來了二百人,如今只剩下他們?nèi)齻€。
幾次拼命活到了現(xiàn)在,他們無暇療傷,也根本沒有傷藥,他們以為會就此喪命,卻沒想到寧王殿下竟會給他們幾個微不足道的人送藥。
年紀(jì)稍長另外兩人的一個衛(wèi)兵接過金瘡藥,對桑九道:“長風(fēng)大人,請代我們向王爺?shù)缆曋x。”
“嗯。”桑九耐著性子道,“王爺今日要在此處休息,你們趕緊處理一下,明日好繼續(xù)上路。”
“好。”三人立刻答應(yīng)。
桑九點(diǎn)點(diǎn)頭,回身朝蕭景瑜這邊走去,蕭景瑜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哀怨,暗暗笑了笑。
桑九有些委屈。
他堂堂寧王殿下的暗衛(wèi),除了對自家殿下,還沒對誰這么和顏悅色過的說過話。
要不是這幾人將來可能有用,他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冷夜凄寒,蕭景瑜五人在原地燃起了火把,借著火的溫度抵抗寒冷。
火紅的光芒不停閃動,照到五人臉上,驅(qū)散了連日來的緊張之氣。
大家都累了,三個衛(wèi)兵中的兩個已經(jīng)背對靠坐著睡了過去,桑九抱著自己的刀守在蕭景瑜身邊,闔著眼養(yǎng)精蓄銳。
丁毅是衛(wèi)兵剩下的三人中年紀(jì)最小的那一個,他獨(dú)自坐在一方,透過火光悄悄打量著閉目養(yǎng)神的蕭景瑜,年輕的臉上露出了與他年齡不符的成熟來。
人人都說這位寧王殿下放蕩不羈,行事不按章法,可這幾天接觸下來,他所看到的寧王殿下卻是武功高強(qiáng),自信灑脫,且心思多城府深。
五天,三場刺殺,二百人幾乎死傷殆盡,可寧王殿下他對此竟然沒有一句話可說,在他心里,這二百人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可是王爺為什么又突然對他們?nèi)耸竞茫?
丁毅想不明白,但他直覺事情并不簡單,而巡視河道一事也定然不會是像殿下他說的那樣輕松,這其中應(yīng)該還另有隱情。
“咕咕……咕咕……”
漆黑的天空上傳來幾聲鴿子的叫聲。
蕭景瑜睜開眼睛。
這是信鴿!
“桑九。”蕭景瑜喚了桑九一聲,大家突然驚醒。
“是。”
桑九立刻起身,吹了一個口哨,忽然就有一個白色影子從天空飛來,落在桑九手上。
桑九抓住信鴿,從它腿上取下信交給蕭景瑜。
蕭景瑜接過,將信條打開。
“桑九,今日初幾?”看過信,蕭景瑜忽然問桑九,語氣有些急切。
桑九回道:“爺,今日初八。”
“還有七天。”蕭景瑜抿唇。
“什么七天?”桑九不明白。
蕭景瑜看了他一眼,將信條扔給他。
“自己看。”
南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