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痛感傳來,剛剛忙著安撫他的情緒忽略了手上的傷,她從懷里掏出一方手絹給自己包扎傷口,好看的結(jié)在她手下翻飛。
蕭景侑怔愣愣的望著葉寒枝包扎傷口的動作,覺得真是好看極了,這世間怎么會有人無論做什么動作都那么漂亮呢?
在他看的入神時,一只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伸了過來拉住他的手。
蕭景侑一個激靈,他抬頭朝那個拉住他的人看去,她一直在笑,眼角眉梢都是溫柔。
他沒有甩開她,葉寒枝趁機(jī)將他牽了起來,他有些緊張膽怯,卻極力忍著配合她。
她要帶他去御醫(yī)署,這個孩子受了那么重的傷,必須盡快包扎治療,而宮里只有御醫(yī)署有藥,只希望御醫(yī)署的人能夠醫(yī)者仁心,不會視而不見便好。
元宵宮宴上。
皇上與幾位皇子以及昀王離開涼亭后,便朝蓮池走去。
這里聚集了許多人,一些上了年紀(jì)的大臣們自然都聚在一處高談闊論,而公子少爺,三三倆倆聚在一起曲水流觴,好不愜意。
這些宴會安伯侯從來都不會參加,這次宮宴他本也已經(jīng)借口操練軍隊向皇上推拒了,只是今日不知怎的,竟和蘇淮一起來了。
只是玩曲水流觴的除了定王,大多是年輕人,他是不想玩的,所以只是坐在一旁看著蘇淮和定王他們玩。
皇上淡笑一聲走了過去,定王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他,連忙笑著迎了過去,其余人也連忙接駕。
“臣弟見過皇兄。”說完也不等皇上做出反應(yīng)便看向蕭昀:“昀兒也來了,來來來,跟著大家一起玩玩。”
定王不僅自己玩兒,更是喜歡看別人玩,尤其是看蕭昀玩兒。
說著,定王就要拉蕭昀去曲水流觴處坐下,但蕭昀不為所動,冷淡的拒絕了。
皇上搖搖頭笑了笑:“你呀,多大的歲數(shù)了怎么還跟他們似的玩起這些?”
定王不以為意,擺擺手道:“皇兄此話差異,開心這事還分歲數(shù)嗎?不如皇兄也一起來,你整日操勞,想必已經(jīng)很久沒有放松過了。”
皇上聽了哈哈大笑,竟真的走向曲水流觴處坐了下來。
他坐在主位,其左下分別是定王,太子,睿王,邕王,靜王。
蕭昀并未參加,他站在皇上身旁,面無表情。
吵吵鬧鬧中,不消一會兒就有人被罰喝酒,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唯有蕭昀冷峻的臉上一絲情緒都沒有,惹得大家面面相覷。
皇上看他一個人站著也不參與,開口道:“昀兒,你站在那里做甚,還不快來一起玩玩?”
“臣不擅長這些,陛下無須顧及臣。”
這話聽得皇上直搖頭,這蕭昀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冷漠,什么都不在意,成天繃著臉,也不見笑笑。
“這是命令,朕現(xiàn)在命令你坐下。”
“……是。”
不容置喙的語氣,蕭昀坐了下來。
見昀王坐了下來,大家都有些緊張,說話也有些小心翼翼。
曲水流觴又是一輪,蕭昀參與其中也是面無表情,但好歹也算是一進(jìn)步,皇上的心稍安。
只是心安不到片刻……
“啪——”
剛遞到蕭昀手上的酒杯突然翻落,酒水濺了他一身,連他身旁的皇上也沒能幸免。
皇上側(cè)頭看過來,見他眉頭輕皺,心中頗為疑惑。
“堂弟這是怎么了?一個小小的酒杯都拿不穩(wěn)了?”
說話的是邕王,他看著蕭昀,不過一句打趣的話,卻引來對方一記眼刀。
蕭昀的眼神太過銳利,一旁的睿王也感受到了那種凌厲之氣。
安伯侯早年征戰(zhàn)多年練就的敏銳并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