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自被接進宮里后,就一直住在宣德宮里,皇上幾乎每天都會去看看他,親自教他寫字。
久而久之,宮里便有了容王盛寵的傳言,更有甚者,還有人在背地里猜測,太子已經被廢,陛下想立容王為太子。
這種猜測不無道理,太子身后有皇后,皇后母族強大,犯了大錯也只是被禁足在未央宮中,顯然是忌憚皇后背后的勢力。
容王沒有母族,沒有根基,年齡又還小,心思尚且單純,路來不及走偏,只要皇上肯用心教導,那容王來做這個太子便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流言既然已出,那少不得就有人眼紅嫉妒,容王這次落井怕不是那么簡單的,況且昀親王都已經介入調查了,這件事最后怕是無法善了。
宣德宮里,幾個太醫已經輪番為容王診治過,說是容王身子骨弱,又在水里泡了太久,已經傷了根基,就算救治好了,恐怕也得落下病根兒。
皇上神色冷峻的站在容王床邊,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這個曾被他遺忘了的兒子已經在他心里占據了一定的位置,現在聽聞這樣的消息,又如何能不傷心動怒?
“給朕用最好的藥,朕就不信治不好他!”
“是。”
太醫們趕緊應下,又商討了一會兒,最終才確定了藥方讓人去熬藥。
一碗藥下去,容王仍是沒有醒轉的跡象。
“怎么回事?怎么還沒醒?”皇上見容王還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不由得質問太醫,太醫們各個心驚膽戰,最后還是方太醫出來答道:“回陛下,這藥的藥效要等一個時辰才能看到效果,如果一個時辰后容王殿下還沒醒,就只能再換一個藥方試試。”
聽了方太醫的話,皇上暫時沒有再為難御醫署的人,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后,榮來忽然進來道:“陛下,葉家二小姐來了。”
話音剛落,葉寒枝就出現在了宣德宮里。
“葉二小姐?”
“她怎么來了?”
“是啊,太奇怪了!”
太醫們心中疑惑,卻只敢在心里說一說,不敢真的說出聲來。
看見葉寒枝,皇上摒退太醫,等太醫都走了以后,皇上哼了一聲坐在了外室的榻上。
“葉寒枝,你就是這么用飛鷹令的?”
好個未來的寧王妃,容王出事的事他雖未下令不許外傳,但葉寒枝知道消息的速度難免太快了些。
不過……有他在,也不是沒可能。
“臣女知罪。”葉寒枝跪在地上認錯,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里面的人是小侑不是阿佑。
皇上看著跪在下方的女子,一襲碧衣還有些凌亂,想來是來的急被風吹亂了。
他揮揮手,道:“行了,小侑就在里面,你去看看吧。”
“多謝陛下。”
葉寒枝起身往內室走去,小侑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身形與她之前見到他整整瘦了一圈。
在宮里,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與苛待?
看過小侑后,葉寒枝出了內室,見皇上還在外室,連忙過去行禮:“陛下。”
皇上抬眼看她:“看過人了?”
“嗯。”
“既然人已經看過,朕還有幾句話想問你。”
“陛下請問。”
皇上看著葉寒枝,道:“寧王在你看來如何?”
蕭景瑜?
陛下怎么突然問她這樣的問題?想到蕭景瑜這幾日的不見蹤跡,葉寒枝直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她道:“寧王殿下為人重情重義,文武雙全,是個很好的人。”
皇上追問:“只是很好?”
葉寒枝不明白皇上為何還要追問她,寧王確實很好,當然也不只是很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