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營殺戮的太快,幾乎三四輪箭雨,布魯特的騎兵就七零八落,步兵隊伍盡管被沖擊得七零八落,但沒有人真正的逃跑,他們奮力的站住了身子,有的拿盾牌防御,有的抽出弓箭還擊,有的明知道弓箭沒用,索性拔出腰刀,仰天嚎叫!
又是三四輪箭雨,步兵也倒下了一片,一直做著準備等對方騎兵沖擊的隊伍發現對方只陰險地在遠處放箭,并不沖過來,這才有了一絲騷亂,然而隊伍仍沒有亂。
法爾廷斯和幾位高手緩緩向前,他一直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突然看見對方陣中有一處似乎有些不同,他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見一人似乎在發布命令,他說幾句就有人傳達下去,很快周邊令旗飛舞,命令一層層傳遞,大軍陡然動了起來。
布魯特的禁衛軍,面對騎兵,竟然要沖鋒!
法爾廷斯眉頭稍皺,他的任務是捉住或者殺死拜爾德,并不是全殲對方禁衛軍,盡管立場不同,盡管該殺的時候他從不手軟,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以殺人為樂,特別是針對以身赴死的軍人。更何況他是最早的跟隨何劍的人之一,了解何劍的一切,知道自己的目的絕不是殺人。
法爾廷斯扭頭看向幾位高手,對羅伯特說道“高手兄還有諸位,能不能把發號施令那人捉來或者殺死。”
幾人再托大也知道在對方陣中拿人非同小可,目光都看向羅伯特。
羅伯特雖然沒有羅伊那么避諱出手,但到了這個境界還是能避免盡量避免,他婉轉地開口道“何劍讓我來保證大家安全,我怕我……”
話尚未說完,法爾廷斯就聽出其中意思,立刻說道“我平時管芭芭貝叫姐,我就斗膽叫您一聲姐夫,姐夫,我聽說到了這個境界,會對生命有更深刻的體會,所以不愿再添殺戮,我的意思是把他們主將擒住,對方的隊伍自然崩潰,對方也可以減少些陣亡。”
羅伯特原本矜持的臉聽到姐夫二字,馬上變得眉飛色舞,使勁板住臉,不讓眉毛跳起來,回道“你說的對。”扭頭對其余幾人道,“走,快點。”
其余幾人皆無語,一抖韁繩跟著羅伯特沖了下去。
八級騎士開道,數名六級騎士相護,幾人如同一支利箭直插對方陣中,法爾廷斯舉起望遠鏡觀看,那人果然是首領,周圍多人包抄過來,可哪個能是羅伯特的對手,別說外圍有騎兵營在瘋狂攢射,旁邊有數位六級騎士保駕護航,就是是他單槍匹馬過來,這種以二三級為主力的隊伍想要困住他要花多大的代價?或者說,如果他想走,這種隊伍根本攔不住他,除非花上個數百人的代價,前赴后繼的赴死,也許能把他的心態殺崩了,否則也只有騎兵營或者二團那樣的隊伍,再花上偌大的代價,才有可能將他留下。
順手解決掉幾個“硬茬子”,羅伯特飛速接近那名首領,首領四五十歲年紀,不過擁有斗氣者要比實際年齡看上去年輕一些,但和傳聞中的“老頭子”畢竟不像,再聽邊上人拼命呼喊“統領快走”,羅伯特知道此人大概就是隨隊的禁衛軍統領達克,也就是拜爾德身邊最后一道屏障,也是拜爾德最為信任的人。
“大公在哪?”羅伯特“信步”走來,每一步都跨越了米的距離,身邊的六級騎士盡管也能跟上,但姿態就差得多了,羅伯特盯著達克邊走邊問,他在路上就聽何劍說過誓約城三位統領的事,他很好奇大公最信任的人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會如何表現。
“滾開!”達克須發賁張,沖著身邊人怒吼,他們明知道上去就是送死,死了也不能改變任何結果,可偏偏還是義無反顧地沖向對手。達克使一把長斧,比地火那把稍小,也算是奇門兵器了,他一把磕開身邊的人,口中怪叫著無意識的話語,沖向羅伯特。
羅伯特眼中少了些戲謔,多了一絲敬重,每個生命都是可敬的,無論你的地位和立場。
羅伯特決定付出尊重,于